陈宏、刘大领着六百东厂番役浩浩荡荡进了裕王府,四处乱搜。
裕王走出王府大厅,来到陈宏面前,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本王虽被父皇幽禁,却还是大明的储君,朝廷的亲王!你们有什么权力查抄本王的府邸?”
陈宏闻言跪地:“启禀裕王爷,有小人在皇上面前进谗言。说您府里藏有私制的龙袍、龙冠!奴婢带人来王府搜查,是为了还裕王爷一个清白!”
裕王闻言,叹了声:“罢了。那你们就搜吧,只是不要惊了府中女眷。”
“哇~”一声嘹亮的孩童啼哭从大厅里传出。李妃抱着皇长孙朱翊钧走了出来。
李妃扯着嗓子,像一个骂街的泼妇般朝陈宏喊道:“闹吧!你们就闹吧!把我朱家的江山闹亡了,你们便好受了!”
陈宏磕头如捣蒜:“李侧妃误会了奴婢啊。奴婢的确是想替裕王爷洗刷冤屈!有人说海瑞是受裕王爷指使,故意辱骂君父,想要气死皇上。而裕王爷早就制好了龙袍、龙冠,等着皇上被气死后登基继位!奴婢带人来王府搜查,若是查不出龙袍、龙冠,不正能说明裕王爷对皇上没有二心么?”
李妃冷笑一声:“呵,这么说,你还是个忠心护主的大忠臣。本妃要好好赏赏你了?”
李妃从袖中拿出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塞到皇长孙朱翊钧手里,而后在朱翊钧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朱翊钧是洪武帝的直系血脉,三岁长的倒像五岁的人。他双手捧起那银锭,摆动着两条小腿,“呼哧呼哧”跑到陈宏面前。
朱翊钧一脸天真的问:“你叫陈宏?”
陈宏连忙给朱翊钧叩头:“禀皇长孙,奴婢陈宏!”
朱翊钧用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哦!母妃说了,赏你十两银子!”
说完,朱翊钧竟然举起银锭,径直摔在了陈宏的右眼窝子上!
“啊呀!”陈宏右眼窝一阵剧痛,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刘大连忙将陈宏扶起:“陈公公,您没事儿吧?”
朱翊钧人小鬼大,他吃着自己的手指,说道:“你个臭奴婢,接了母妃的赏赐,为什么不叩首谢恩?”
陈宏捂着自己的右眼窝子,连忙从地上捡起那枚十两的银锭,忙不迭的叩首:“奴婢谢王妃、皇长孙的赏赐。”
朱翊钧见陈宏的右眼已经肿的跟金鱼一般,拍着手大笑:“哈哈,你个没了根的傻金鱼!”
陈宏脸上堆着笑,心中却暗骂:等着吧!等我抄出了龙袍、龙冠,你父王因为谋反被赐死,我不把你这小畜生宰了炖肉吃,我就不姓陈!
李妃抱起朱翊钧,道:“皇长孙,记住,这种没了根,不阴不阳的家伙都是不详的。以后你少跟这种不详之人说话!”
朱翊钧的小脑袋趴到了李妃的胸脯上:“母妃,钧儿记住啦,呼呼。”
裕王无心看这场闹剧。他转身回到了大厅。
李妃亦抱着朱翊钧亦回到了大厅。
裕王对李妃道:“圣人说君子不与小人争。你跟外面那奴婢置什么气?”
李妃答道:“臣妾不是君子,而是女子。圣人还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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