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魏军的哨兵望着浓浓的夜色不禁道:“今天好安静啊!?”
一旁的同伴点了点头,“是啊!寂静得让人不安!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仿佛回应他的话似的,数支利箭咻地飞了过来,一名哨兵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就地一滚,抬起头来,只见同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低骂一声,连忙敲响了代表警报的铜锣。
正在附近巡逻的两队魏军士兵一惊,当即朝警报响起的方向奔去,同时数千罗马军迅速奔到栅栏外。
双方随即在这里爆发激战。
罗马军见无机可乘,退了下去。
随后,罗马大部队发起猛攻。数以百计的投石车喷吐着火舌,天空在投石车的映照下时隐时现,魏军阵地尘土飞扬。
魏军投石车也没闲着。
一阵炮击过后,罗马步军发起冲击。
罗马军冲到栅栏前百余步处,双方弓弩手互射,箭雨在投石车的掩映下铺天盖地,双方将士在呼啸的箭雨中纷纷中箭倒地。
这并没能阻止罗马军的前进步伐,罗马军的冲击势头更加猛烈了,嚎叫着,直朝魏军外围阵线冲来。
转眼间,罗马军在付出相当代价后冲到栅栏下,此时,栅栏多处已经被投石车打开了多个缺口。
数千罗马军呐喊着从一个缺口汹涌而入,这时数以千计的魏军强弩手猛地朝罗马军的潮头发出一波强劲的箭雨,惨叫声迭起,数以百计的罗马军将士被掀翻在地。
然而魏军强弩手来不及上箭,突入的罗马军便涌到近前了。
魏军强弩手当即后退,同时数以千计的长枪手、刀盾手顶上前。
汹涌的攻击潮头猛地撞在魏军阵线上,那景象就如同惊涛拍岸一般,惊心动魄。
双方将士展开惨烈的混战,嘶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在天空中漫天飞舞,阵亡的将士不甘地倒下,负伤的将士依旧披血力战。一个百人队罗马军士兵呐喊着朝魏军冲去,一波箭矢突然呼啸而来,近半士兵登时中箭倒地,红了眼的罗马军士兵嚎叫着冲入魏军中间挥刀猛斩,魏军士兵拼死反击。
双方士兵相互搂抱着厮打在一起,一刀将对方斩翻紧接着自己也倒在了血泊之中,被洞穿了胸膛却依旧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脖子直到双方都没有了动静。
片刻功夫这一个百人队的罗马军士兵便几乎全部阵亡。
与此同时,同样惨烈的战斗在其它几个缺口附近进行着。
整条战线如火如荼,双方将士的身影在投石车和月光下时隐时现,相互涌动挤压着,杀声震天。
战斗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
当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罗马军已经退走了。
战场上尸横遍野,双方将士的尸体相互混杂在一起,狼烟缭绕,原本土黄色的大地变成了黑色与血红色交织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将军,敌人退走了!”一名部将奔到严颜身旁禀报道。
严颜看着眼前一片狼籍的战场点了点头。
严颜在部将和一众亲兵的陪同下来到伤患处,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凄惨的景象,数以万计的伤兵在血泊中呻吟着,许多人的脸上有绝望之色,医官们如同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人般在其中来回穿梭着。
严颜安抚了受伤的将士,来到西域联军处,看到的景象让他不禁心生忧虑。这些西域联军不同于魏军,他们已经显出动摇之色了。
回到大帐。严颜沉声问道:“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一名部将回禀道:“昨天一个晚上死伤将士便超过一万人!”面有感慨之色。
严颜皱了皱眉头,问道:“第六军团能战的将士还有多少?”
“不到五万人了!”
严颜皱了皱眉头,扭头问一名身着西域传统铠甲的将领道:“桑干,西域联军的情况怎么样?”这名将领名叫桑干,是目前西域联军的最高统帅,来自龟兹,原是龟兹大将,多次跟随魏军出征,在整个西域地区威名赫赫,也是龟兹人的骄傲。
桑干面有忧色地道:“将军,我有些担心啊!西域联军不比帝国正规军,在这样惨烈的战斗中无法坚持多久,他们已经到极限了!目前,在这里的西域联军能战者只剩下不到六万人了!”之前随同赵云西进的西域联军总兵力有二十万,不过分兵到阿尔塔沙特来的只有十万人。
严颜沉默片刻,斩钉切铁地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决不能出任何问题!桑干,你必须保证这一点!”
桑干犹豫了一下,抱拳应诺。
与此同时,在从卡里前往阿尔塔沙特的官道上,一支大军正在全速行进。
这支大军以鲜卑军团为主,共有十万大军,他们的目的是增援目前正战事紧张的阿尔塔沙特。
罗马东方十三行省。
魏军在占领卡里后,虽然整体战略做了调整,但是为了迟滞罗马军的进攻,赵云派遣匈奴军团、鲜卑军团及第一军团轻骑兵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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