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之职,张扬受封并州牧,同时领冀州刺史,曹操此举,就是想要让主公和公孙瓒、张扬,互相打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而且卑职更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哦,元皓担心的是何事?”看着突然住口不说的田丰,袁绍疑惑的开口问道。
“回主公,相比这份敕封诏书之上的阳谋,其中还有一个隐藏更深的祸心,主公还有在做诸位,应该心中都清楚,天子如今不过是曹操手上的一个傀儡,此道诏书虽然是已天子的名义下达,但是真正发布此诏书的人,其实是曹操,一旦主公接下了这份敕封诏书,就必须上表谢恩,如此一来,主公等于承认了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是合法的,而从此之后,陈留发来的朝廷诏书,主公是接还是不接,一旦接则一步步受制于人,一旦不接,主公将会背上背逆的骂名啊!”
“既如此,那么就不接这份诏书!”
看着想要不接诏书的袁绍,田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主公,不接更是不行了,陈留的天子不管如何,都还是天下共主,是大汉皇帝,主公你仍是汉臣,一旦不接此诏的话,那么主公你就是有违臣道,身为汉臣,却对抗朝廷,更何况,幽州的公孙瓒和并州的张扬都有敕封诏书在手,一旦主公不接此诏,那么两人不但有大义名分在手,更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联合出兵进攻主公,而天下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如果早知道这份诏书中的内容是这个的话,那么田丰说什么都不会让这一份诏书进入冀州,但是可惜的是,时间是不可能倒退了,这份诏书最终还是到了冀州,到了袁绍的手上。
田丰的脸上有着浓重的忧虑之色,他不知道这份诏书到底是曹操本身的意思还是他麾下谋士的意思,如果是曹操本身的话,那么曹操这个人就太可怕了,想到此,田丰心中对于曹操更加的忌惮同时也更加的忧虑了起来。
当然田丰忌惮、惊讶曹操,曹操如果得知自己下达的那些诏书之中真正所暗藏的东西,被田丰这么快就看出来的话,同样也会因此感到赞赏和忌惮。
可惜了,主公最终功亏一篑,让天子落入了曹操的手中。
田丰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看着袁绍那铁青的脸色,拱手弯腰道:“主公,此敕封诏书接与不接皆属两难,如今,只能采取危害较轻的那一面,如今曹操的祸心已经得逞,即使主公不接诏,天下诸侯,总有接诏的,一旦只有主公没接诏,到时主公,就成为了天下公敌了,而接之后,虽然日后有可能受制于人,但是同样的,我等也拿到了大义名分,只要主公快速的平定北方四州,挟北方四州之力,南下平定曹操,那么今日接下诏书的后患,就能彻底消除。”
田丰说完自己的意见之后,退了下去,上首的袁绍,左思右想之后,气愤的拍了一下案几,怒声道:“曹阿瞒,真乃奸诈无比,可恨,我当时竟没有采纳子远之言,要是当时不退兵,将天子夺到手中,岂有今日之忧,可恨,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