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年轻男子眼神温柔地看着芙蓉,嘴上却毫不停顿地回道。
芙蓉立刻反驳道,“说谎没药医,那时候我还不会说话呢。”
年轻男子立刻贱笑着说道,“你的心说了!”
白衣女子看不下去了,说话带刺地道,“你不是买东西就不要妨碍我们,好不好?”
年轻男子一听,眼珠子一转,就要反击白衣女子,不料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从她们后面传来,“羞羞羞,十五大哥哥想要追女孩子,还不买东西给人家?”
三人听到这声音都转过身,就看到他们后面不远处,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长相可爱,扎着两个羊尾辫,皮肤光滑娇嫩,穿着质地上好的衣服,胸前带着一条红绳,红绳上绑着一个三角形黄符。
此时她正一脸自得看着他们。
两个女子看到小女孩,满脸欣喜,向着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同时芙蓉还笑逐颜开地问道,“蓝馨,是你呀?快过来。”
被称作蓝馨的小女孩点点头,小跑着到了两个女子的中间。
白衣女子轻轻捏着蓝馨的小脸蛋,娇笑着问,“小蓝馨,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不是说你最近要读书学习吗?”
“读书好无聊的,我偷偷溜出来的。”蓝馨左右张望,像只小狐狸一样,然后才小声道。
“哦,原来你私自潜逃!小心我告诉你爸妈。”两个女孩子还没说话,刚才吃了蓝馨一瘪的十五,就指着蓝馨,不怀好意地奸笑着说道。
“哼!说就说!谁怕谁!”蓝馨是个野丫头,不甘示弱地高昂着头瞪着十五。
“真的吗?好呀,那我现在就去说去。要是你爸妈知道你又逃课了………”十五看着蓝馨嘿嘿怪笑着。
蓝馨显然有点慌了,眼珠子一转,又道,“反正你也见不到我爸。”
蓝馨一家子是五年前来到这镇子上的。
来到后,就买了一座临街的宅院,做起了米店的营生。
米店平价买卖,无论灾荒年,都不趁机涨价压价,让镇子上的百姓夸赞不已,几年下来,涨了不少好口碑。
只是奇怪的是,这家米店,出面经营的只有两个妇道人家。
一个是蓝馨的妈妈,米店的老板娘,一个很有味道的少妇,自称徐婷。
另一个女子,年纪也有二十多岁,叫钱玛丽,打扮新潮,长相虽然比不上徐婷,但也别有味道,在民风淳朴,相对封建的快活镇上,是一个标新立异的存在。
芙蓉的大哥卞国强,快活镇唯一一个医馆医师,一个悬壶济世,乐善好施的好人,一直对钱玛丽情有独钟,隔三差五就跑去光顾米店的生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惜男有情,女无意,钱玛丽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让芙蓉的大哥差点相思成疾。
不过频繁买米,也不是没有收获,倒是让米店老板唯一女儿蓝馨跟他们关系走得特别近。
除了这两人外,米店还有一个长相忠厚坚毅的伙计,叫黄添丁。
三年前,老板娘徐婷给黄添丁在快活镇找了一个不错的人家,帮他娶了妻,还给他在快活镇购置了一间房产,置办了一份丰厚的聘礼,一时间,在快活镇传为美谈。
一年前,黄添丁生了一个儿子,取了个名字叫黄守忠。
但这不是这家子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蓝馨的爸爸,所谓的一家之主,露面的次数非常少,少到可以用手指数清。
他们也有问过蓝馨,蓝馨说他爸爸老是在家看书,不太愿意出门。
至于更多的,就从蓝馨嘴里问不出来了,每次一说到这里就顾左右而言它,要不就是说我回家了,麻溜溜跑了。
时间一长,他们越就不问了,就暗地里猜测可能是人家有难言之隐。
但又说不出个子午卯丑来。
曾经有镇上的地痞想要欺负这家外来户,敲诈些财物,结果惹出了蓝馨的爸爸,当天晚上,七八个地痞被打断手脚,哀嚎地在芙蓉大哥的医馆里躺了半个多月,从此就再也没有几个地痞敢在米店生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