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说完右手左右开弓,接连扇了阮占惠七八个巴掌,打得对方牙床松动,一时满场哗然。
“身手快,心思更快。”
目睹一切的石和尚正喃喃自语,
台上那名被夺了手枪的年轻妖贼缓过气来,眼看阮占惠吃瘪,双目赤红,他摘下昏迷同伴的手枪,对准台上洪良玉扣动扳机。
“当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洪良玉当即一闪身,可子弹还是击中了他,溅起一朵血花。
年轻妖贼还欲补射,一把金刀不知何时横在了他的脖颈上。压迫皮肉的刀锋上已经隐隐有血痕。
“都住手!”
鲨鱼标站起来大喝。
原本中枪的洪良玉突然直起身,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捂住受伤的肩膀,长笑一声,只觉浑身舒坦,多日来的心火也稍去了些。这时他环顾四周,心中才略微一沉,自己本来是想揪出那个辱没天保龙头的杀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暴打一通出口恶气。至于活鱼谷大会的前因后果,也不甚在意。只是眼下这场面,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已经牵扯进香军争帅的事端中,何况洪良玉非但不傻,在大屿山也是以机警出名的干将。
“后生,你到底是什么人,敢搅闹香军大会?莫非是官军的探子不成?”
鲨鱼标质问道。
眼见场上场下,三教九流的目光逐渐不善,洪良玉收敛火气,双手交叠,左手在后,五指合拢,右手在前,伸出大拇指:“兄弟我多在山沟,少在书房,只知江湖贵重不知江湖礼仪,哪里言语不周,脚步不到,就事不得过,拈不得错,请各位大哥高抬龙袖,晾个膀子。日月旗,龙凤旗,花花旗,给兄弟打个好字旗。”
众人面面相觑,鲨鱼标前踏一步,冲洪良玉喝道:“废话少说,有宝献宝,无宝受考!”
洪良玉把头用力一甩,发辫甩至右肩前,然后两手捧起粗黑的发辫,摆了个前弓后箭的马步:“同护汉室,造福必昌。”
老人又道:“公片宝扎,请拿上符。”
洪良玉摇头:“大屿山前扯了红旗。烧了宝扎,拆了宪片。”
老人瞪着眼问:“响片不打,对识不做。敢问合字的朋友,你恩承大屿山上哪一位头领的堂口?做到几排水手?
洪良玉回答:“恩承查刀子查大头领的堂口,做到他老人家麾下六路战船头排,领过一条红帆大赶缯。”
老人摇头道:“一无宪片,二无宝扎,张口便说领过一条红帆大赶缯,只怕牛皮都要吹破了!”
洪良玉再不辩解,跳下法台,走到金刀女将身前拱手道:“小姐,能不能借你腰上的匕首一用?”
那女将有些意外,仰头看了洪良玉一眼,嗤笑道:“你看我像哪一家的小姐?你这人长的五大三粗,说话却酸邹邹的。”
嘴上说着,还是把腰间的匕首扔给了洪良玉。
洪良玉接住匕首:“多谢妹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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