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唱歌,好像是,好像是……”
“京剧?”我看耿琳一直努力的回想她听见的声音,可怎么也描绘不出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对!是京剧!我就说怎么感觉怪怪的。”耿琳一下想起来很肯定的说。“可是我从来没听过院长唱京剧。”
“然后呢?”云杜若急切地问。
“当时我也感觉奇怪,院长怎么会在半夜唱歌,就想去看看。”耿琳神情专注地回答。“可等我走到铁门的时候,又什么也没听到,我当时琢磨是不是我听错了。”
“当时你可记得是几点的时候?”我认真的问。
“当时我查房是晚上十二点半。”耿琳很肯定地回答。
我若有所思地看看云杜若,耿琳应该没有听错,她听到的应该是《鸳鸯冢》,而这个曲对苏凤梅有特殊的意义,凶手就是靠这个声音引苏凤梅开的门,从苏凤梅的死因看,凶手很可能在苏凤梅开门后就折断她颈椎,这也是为什么耿琳在去看铁门后那声音没再出现的原因。
“还有其他什么吗?”云杜若继续问。
“还有……还有一件事应该是我眼花了,我也不确定。”耿琳欲言又止地说。
“什么事你先说。”我很平静地让耿琳说下去。
耿琳说半夜她在查房回来后,大约是凌晨一点左右,雨当时很大还伴随着雷电,在过苏凤梅房间下面的时候,一道闪电照亮了小楼,苏凤梅的窗户是被窗帘遮挡的,里面没有灯光,当时苏凤梅应该已经睡觉了,可耿琳在闪电的照射下,看见从窗帘里透出个人的影。
“个人?!”云杜若一听眉头皱的更深。
“是的,当时我也感觉好奇怪,院长一直是单身独居,而且还是晚上她房间里不可能有其他人。”耿琳点点头继续回忆。“我担心会有什么事,就想过去看看,然后又是一道闪电,从窗帘后面透出的阴影变成一个人。”
我和云杜若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耿琳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后来呢?”
“后来我走到铁门的地方,发现铁门是锁住着,心想那个时候是不可能有人进去,本来还有些疑惑,可是看见院长在窗边出现,以为没有什么事,或许是雨大我看花眼了,然后就回到值班室。”耿琳越说越难怪声音中透着深深的责怪。“院长房间的灯就是从那个时候一直亮着,而院长就那样坐在窗边,我从值班室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开始
还没觉得奇怪,可等到天亮发现院长一直一动不动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耿琳说到这里失声痛哭起来,云杜若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按耿琳的描述,苏凤梅在开门后就遇害,可苏凤梅出现在窗边是凌晨一点,在苏凤梅死亡后的半小时里,凶手到底在房间做了什么?
等到耿琳心情平复一些后,云杜若很轻柔地问她。
“在苏凤梅遇害的当天,她有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地方,或者说她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院长是有些反常,不过不是从昨晚开始,而是从几个月之前开始的。”耿琳擦拭眼角的泪水认真地回答。“但是昨天院长要比之前明显慌乱的多。”
“你说详细一点,为什么昨天苏凤梅很慌乱?”我和颜悦色地宽慰耿琳。
耿琳告诉我们最近这段时间苏凤梅一直忧心忡忡,好像有什么心事,她做事和以前好像换了一个人,总是面色凝重经常走神,昨天耿琳去把当天的报纸送给苏凤梅,开始还好好的,可看了一会后苏凤梅很惊恐。
我问耿琳那报纸还在不在,耿琳从旁边抽屉拿了出来,我和云杜若仔细翻看报纸,上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刺激了苏凤梅,直到云杜若把一版新闻放在我面前。
上面是关于刘越武堕楼身亡的新闻!
苏凤梅为什么看见刘越武死亡的消息会如此惊恐慌乱呢?
我看了看脸上充满疑惑的云杜若,摇了摇头。
“苏凤梅并不是因为刘越武的死亡惊恐,她和刘越武之间共同点是慕寒止,苏凤梅惊恐的是推刘越武下楼的人,她恐惧的根源是慕寒止。”
“可报道上并没有关于慕寒止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云杜若大为不解地问。
我的目光看向耿琳,看来苏凤梅知道慕寒止的事远比我们要多,这也是为什么耿琳说最近苏凤梅一直忧心忡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