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了我的命令,他,他也是一时愤慨。所谓宰相肚子能撑船,你就原谅了冠军侯吧!”
叶华这时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几步跑过来,连忙躬身。
“哎呦,魏相公,我是真不知道,你,你没事吧!”
说着他还用手拍打魏仁浦,老魏疼得叫了出来,“叶华啊,我跟你多大的仇,你杀了我算了!”
叶华故作慌张,“魏相公,这话怎么说的,你要是忠心耿耿,我岂能杀你?”
魏仁浦闯荡江湖一辈子,在叶华手里算是栽了一个狠的。
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认倒霉!
“哼,臭小子,咱们没完!”魏仁浦在心里发誓,这时候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送给了柴荣。
“陛下,这是郑仁诲在军中安插的亲信,陛下可立刻下旨抓人!”
柴荣颔首,将名单收起,“魏相公,你辛苦了,快回府休息吧!”
“不!”
魏仁浦还来了劲儿,“老臣对先帝,对陛下,都忠心耿耿,为了防止一些宵小之徒恶意揣测,中伤老夫,老夫必须把一些事情讲清楚了”
作为“宵小”之一,叶华仰脸看天,不管怎么说,你老东西都没有照顾好先帝,郭老大死了,你身上背着罪,我看你怎么洗!
魏仁浦一瘸一拐,到了郑仁诲的面前,
此时郑仁诲的眼睛里面都是火,简直想把魏仁浦给烧了!
你居然敢欺骗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魏仁浦很不屑,用力啐了一口。
“就凭你,还想犯上作乱,也不睁开狗眼看看,除了傻瓜,谁会上你的贼船?”
旁边的陈思让老脸通红,要是打一个鸡蛋,准能煎熟了。
士可杀,不可辱!
我都认栽了,怎么还骂人啊?
魏仁浦懒得搭理他,而是质问郑仁诲,“你是怎么害先帝的?从实招来!”
郑仁诲瞪着眼睛,一句话不说,老魏怒了,“来人,给他上大刑!”
叶华翻了翻白眼,“魏相公,你也糊涂了,他的下巴被摘了,怎么回话?”
老魏闹了个大红脸,“郑仁诲不是王殷,他还舍不得死!”
士兵把郑仁诲的绳索解开,下巴上好,老家伙终于能说话了,他闷着头,还不想说。老魏伏身,在他耳边阴森森道:“郑相公,你的两个儿子,还有三个闺女,都已经被抓了。”
郑仁诲愤怒抬头,吼道:“有死而已,老夫早就想好了!”
“哈哈哈,死?太便宜了吧!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刀杀了那是造化,要不要老夫把你的女儿叫来,在你的面前,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魏仁浦!你该天打雷劈!”郑仁诲暴跳如雷,张着大嘴去咬老魏,两旁的士兵把郑仁诲紧紧按住。
魏仁浦黑着脸道:“你要是还执迷不悟,就别怪老夫无情了”
到了这个地步,郑仁诲早就英雄气短了。
他仿佛认命似的,低下了头,“我听说陛下龙体有恙,就联络了王殷,是他买通了先帝身边的御医,在熬药的时候,给先帝增加了一些剂量。”
听到这里,叶华和柴荣恍然大悟。
难怪郭威刚刚得病,病情平稳,等到他们北上收复幽州,郭威突然病情加重,敢情是有人动了手脚!
王殷,自刎而死,算便宜了他,一定要鞭尸,大卸八块才行!
不过郭老大的情况也提醒了柴荣,身为天子,身边左右,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你,看似不声不响,跟木头一样的人,不知道通着哪一路神怪!
皇帝就像是兽王,一旦老了,病了,弱了,各路神仙就都会动起来,有一点疏忽大意,就会中招。
“唉,都怪我,当时由叶卿北上,我陪着父皇就好了。”柴荣很自责。
叶华无奈道:“若是陛下不去,只怕先帝就要亲征了。燕云之地,是先帝的心头大患,岂能等闲视之!先帝一心谋国,不想被小人暗算,真是可恨!”
柴荣叹口气,“天子以一人之力,能敌几人?依我看,怕是斗不过两个聪明人,叶卿,日后你要多多提点才是。”
叶华没有推辞,他曾经想过保护郭威,让郭老大多活些年,事实上他除掉了无忧洞,只让郭威延寿两年。接下来就是柴荣,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谁想害动天子,就要先过他这一关!
假使柴荣是积劳成疾,或者染了什么病,叶华也会竭尽全力,毕竟遇上一个明君不容易,天下这么多事情,叶华可没想过靠自己解决。
有人愿意操劳,而且干得还不错,又何必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