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在不住的叫骂着。而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鸦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他脸色铁青,眉头紧锁,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此人不是池老爷,还会是谁?
池老爷的目光在林煊身上停留了片刻,马上便越过他锁定在后面的一身大红喜服的林晓梦身上。
他瞪着眼,颤颤指着林晓梦喝道:“不知羞耻的孽障!你……你竟然真在这里……你真真是丢尽了我们池家的脸面!”
林煊护在林晓梦身前,冲着池老爷施了一礼,道:“晓梦已与我拜堂成亲。已然是我的妻子。她若有千般不是,也都该由我一人承担。池老爷,且莫为难我妻……”
林煊不卑不亢,几句话立场分明。
池老爷瞪着一双眼转向林煊,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他又颤巍巍指着林煊厉声道:“你个下三滥的淫贼,居然……居然敢拐带我的女儿……就凭你,也不照照镜子……也配做我池家的女婿?我呸!”
池老爷啐了一口,向身后招了招手道:“来人,赶紧将这个淫贼绑起来,扭送官府!”一声令下,后面的几个家丁便举着火把一拥而上。李铁柱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护在了林煊的面前。他将手中的铁棍在半空中用力一扫,大声喝道:“爷爷今日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林公子一
下,爷爷要你的狗命!”
那池府本就是书香门第,平日里极少与人争执。虽说养着几个家丁,但也不过是个摆设。一众的酒囊饭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他们见李铁柱膀大腰圆,气势汹汹,手中还拿着家伙,竟吓得腿软,没一个敢上前的。
池老爷看他们那副怂样,直气得青筋暴跳,却也无可奈何。这时,林晓梦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到池老爷面前,平静淡然道:“我离家时,已在信中写得清清楚楚,我与池家彻彻底底断绝了。林煊没有拐骗我。是我自愿脱离池家,嫁与他为妻的。如今,站在你面前的
,不是你的女儿。池晓梦,已然死了。我,是林煊的妻子。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从今日起,我随夫姓,我叫林晓梦……与你们池家再无半点关系……”
池老爷瞪着林晓梦,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惊恐——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再不是那个柔柔弱弱,胆小怕事的池晓梦了。她目光坚定,神情淡然,竟似换了个人一般。
池老爷瞪了半晌,只觉得怒火攻心,忽然举起手便要扇她。可那只手却在半空中就被林煊擎住了。
“再说一遍,她如今是我林煊的妻子。谁也不准动我的女人!”林煊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清澈眼眸里透出了一股让人胆寒的狠觉。
池老爷抽回手,指着林煊道:“什么你的妻子?你们……你们这是苟合!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拜堂也是不作数的!你们的婚姻,没人承认!”这时,灵芝拉着杜衡走了过来,高声道:“谁说不作数了?我和小郎中就是他们的证婚人,我们能作证,他们的婚姻是堂堂正正,可以被世人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