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你在厨房忙活一天了……那个……你歇着去吧……不就是洗碗吗?我来!”
张翠萍先是一怔,然后看了看一旁的锦瑟,心中便了然了。这些时日,谢意之对锦瑟围前围后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怕是他又想借着洗碗的时机同锦瑟说什么吧?
想到这,张翠萍笑了笑,道:“正好,小耗子的裤子破了,我去给他补一补。那就劳烦谢先生了。”
说罢,张翠萍擦了擦手,便出去了。
谁知,张翠萍刚出去,锦瑟便将碗筷轻轻一推,全部放在了谢意之面前,然后也要出去。
“哎……”谢意之情急之下拉住了锦瑟的胳膊。
“放手!”锦瑟声音虽轻,但却非常严厉。
谢意之尴尬地松开了手,解释道:“不是……我……我就一时着急……没有唐突姑娘的意思……那个……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别……别走啊……”
锦瑟立在原地,只低着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谢意之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锦瑟站了一会儿,见他不出声,道:“要没什么说的,那我走了。”
谢意之见锦瑟要走,可急了,忙道:“别……别……我说……我……我是想跟你说,那日我就是一时气话……你……别往心里去了……”
“那日是哪日?”锦瑟轻声道,“锦瑟愚钝,听不懂先生说什么。”
“唉……”谢意之急得都快冒汗了,“锦瑟,你就别装糊涂了……这些时日来,你对谁都笑呵呵的,可唯独对我……还不就是因为那日……我说错了话吗?”
锦瑟微微蹙眉,道:“先生怕是误会了。我对医馆的其他人比较热情,那是因为杜衡是我哥哥,其他人不是女眷就是孩子。而先生,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故锦瑟才与先生保持距离。”
“啊?”谢意之闻听此言,不觉有些发懵。而这样一来,他准备好的道歉的话,竟被生生堵回去了。
“先生若没有旁的事,锦瑟告辞了。”锦瑟说完便疾步走了出去。
谢意之站在原地,嘴张得老大。看见锦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真是撞墙的心都有。刚想也抬脚走,忽见面前还有一堆碗筷,只得又叹了口气,埋头洗了起来。
而此时,杜衡正呆在灵芝的房里说话呢。不一会儿,小怜回来了。
灵芝疑惑道:“小怜,你不是去谢先生房里读书吗?怎么回来了?”
小怜也是一脸迷惑,道:“谢先生……不在房里……”
“大晚上,他去哪了?”杜衡问道。
小怜道:“萍姐说,他在厨房洗碗呢!我等他干完活再去吧。”
“哈!”杜衡乐了,“谢兄什么时候变这么勤快了?这是转了性子吗?以前他总是说洗衣做饭,那是女子干的事。他个大男人,不屑去做那些。今日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灵芝抿唇笑了笑,道:“只怕……他以后转性子的地方要多了……他的病啊,有人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