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在眼里。是灵芝大夫把我治好的!可以说,没有灵芝大夫便没有今日的张翠萍!灵芝大夫,她医术高明,又
是菩萨心肠,她只会救人,不会害人!”
这时,人群中站出一个中年妇人,高声道:“你说的没错!灵芝大夫也给我治过心病。我本来都不想活了,是她安慰我、鼓励我,我今日才能站在这里!灵芝大夫不会害人的!”
接着,又有几个人站出来,皆道灵芝为他们医好过心病。形势瞬间一边倒。
丁母张大着嘴看着众人,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李铁柱走到她跟前,瞪起眼睛道:“你看见了吧?大家都是眼明心亮之人,不会听你在这瞎胡闹的!你还不赶紧走?”
“好……好……好……”丁母指着李铁柱道,“你们这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女子……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没有王法,没有公理了!你们……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报官!咱们公堂见!”
说罢,丁母拨开众人,气鼓鼓地朝县衙去了。
众人又议论了一阵子,过了一会儿也就都散了。张翠萍和李铁柱也回到了屋里。
“那个女人,不会真的去报官吧?”张翠萍还是有些不放心。
杜衡想了想道:“或许,她就只是随便说说。”
灵芝却在一旁摇头道:“我看她十有八九是会去的。”
灵芝看得出来,这丁长安的母亲也是偏执型的人格。这种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便很难改变。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丁长安潜在的精神病其实很有可能是遗传,至少跟家庭因素脱不了干系。
锦瑟有些慌了:“那可怎么办?难道还要跟她对付公堂?”
说完,锦瑟神色凝重地看了杜衡一眼。
灵芝自然明白锦瑟担心的事。她和杜衡的身世是见不得光的,若真走到打官司的地方,难保不会牵连进去。
“若她真的报了官,凡事皆由我一人担着。你们……千万不要卷进去……”灵芝盯着杜衡一字一句道。
“娘子说的什么话?”杜衡大声道,“夫妻本是一体。我岂能丢下娘子不管?”
碍着张翠萍和李铁柱在这里,灵芝不好明说,只道:“小郎中,你只管听我的。我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
杜衡还欲说什么,锦瑟抢着道:“依我看,她是否去报官还说不定呢!咱们无需在这杞人忧天。”
说完,她冲杜衡使了个眼色。杜衡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闭口不说话了。灵芝眨了眨眼睛,忽然笑着道:“锦瑟说得对,我们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也许,她就是吓唬吓唬我们呢!”接着,她似不经意拿起锦瑟的帕子,道:“这个荷花的图样甚是清雅。反正今日也没人来看诊,
不如到我房里,你给我描个花样子吧!”
锦瑟当下会意,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杜衡也道:“闹腾了一早上,我也是有些乏了,你们姑嫂描花样子,那我便回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