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出一千个合心意的来?废话少说,大哥赶快说明来意吧,你看他们的眼神好生怪异!”
辛弃疾自不啰嗦,朗声道:“国有国法,军有军容,你们今日之举实在令某寒心,若有下次,当以军法从事,可别怨某心狠手辣。”
他辛弃疾本是习武之人,名声又大,当刻一阵严厉批评,众人赶紧站得正正的,不敢丝毫放纵。也不看刘涣,将目光全部投向了他们的正主。
辛弃疾又道:“众将士听令,本使身旁这位,乃是朝廷钦点之人,是来传授大家一门厉害法门的,本使特赐他生杀定夺之权。今后两年当中,众将士的起居训练,皆由他刘涣全权定夺,见他如见本使,倘有不从之人,杀无赦!”
哪晓得辛弃疾这般严厉的话才一说完,当场就有一人站了出来,行了一礼后,蔑视道:“安抚使,此子年纪轻轻,当是个读书的小白脸才对,由他来指挥我等训练,还要两年之久,我不服!”
辛弃疾待要呵斥,却见得身旁一道身影飞出,定睛一看,自己的腰刀也被夺了去——但见得刘涣手握大刀从天而降,不到眨眼之间,一刀狠劈而去。
那不服之人才一个突兀,抬头之间就见得一道匹练横空出世,他来也来不及躲藏,睁着不解的眼睛,赴了黄泉……
刘涣一刀毙命,二话不说,转身一起一跃,复又归于适才的马背之上,将腰刀一插回鞘,归还给了辛弃疾。然后沉默地看着那沉默的众人。
辛弃疾汗颜道:“看……看到了么?这便是后果,且不论你们服与不服,都得遵照刘涣之命行事,若再有怨言者,定不儿戏!”
众人还是不言不语,仿佛仍沉沁在适才的惊恐之中,刘涣提气传音,愤怒道:“听清楚了么?听清楚了就答应一声,他妈的,又不是哑巴!”
众人闻言,异口同声地道:“是!”
刘涣满意地点了头,又道:“今日权当是个开场戏,再让你等放纵半天,明日清早,老子便要动真格了。若是条汉子,老子希望你承受住,若是个没屁眼没种的懦夫,把你活脱脱整死,也怪不得老子了!各行其事吧,老子走了!”
说完尽拍马转身,消失在众人眼底。
辛弃疾见状赶紧冷哼一声,也是二话不说地追刘涣而去……
到得远离了众人,辛弃疾郁闷地问道:“你这是要唱哪一出?”
刘涣道:“工欲善其事,必先立其信。军旅之中,本尽是特殊之事,也得行特殊之法,否则以人管人,谁又管得了谁了?我要的是纪律!是规矩!”
辛弃疾道:“可你未免毒辣了些,这些都是我大宋的兵卒,杀了你不可惜么?”
刘涣道:“哼!有啥可惜的,连你的口令都敢反驳的人,将来上了战场,还有个逑用!”
辛弃疾叹道:“也罢也罢,反正出了事情都是你的罪孽。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刘涣道:“回鹅湖山,我把你那八个老乡找来,有他们在,这训练之法便好办得多。”
辛弃疾道:“那八人的性质与此间禁军不同,官阶不一,你如何敢把他们调来,国公能答应你?”
刘涣哈哈一笑,道:“那是我的事情,大哥,兄弟不仅要把那八人带来,以后还要带来两百之众呢,到时候你可不要拒绝才是!”
辛弃疾道:“能投身军旅,杀敌报国的都是好儿郎,我如何会拒绝,我是怕你做的太过了。”
刘涣闻言调侃道:“哟?大哥何时这般畏首畏尾起来了?”
二人争论一番,辛弃疾被气得打马转身而回,刘涣却不管不归,奔鹅湖山而去……
这辛弃疾不是在气刘涣的为人,而是在气他的法子,在那个时代,像这等变态的练兵之道,一时间着实让人不易接受,否则那皇帝赵昚也不会只给辛弃疾三千人了……
刘涣途径信州城之时,见得满大街在谈论一些怪事情。
“这……兄长你看,这事真是怪异了,‘贾宝玉’,难道是假的宝玉……”
“哎,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你扰我作甚?却说这江州出了匪患,被朝廷一举剿灭了。还有,兄弟,那永丰县咋会出现这等人命官司?”
“哎哟哎哟,这人好怪异呢,这算术题目好难啊,哪个解得出来了?”
“哟……早就听闻鹅湖山的刘秀才何等了得,你看你看,这首长短句写得极好,真是太妙了……”
听着众人的讨论,他刘涣知晓,想是那“南方报社”开始起作用了。
是的,在苟安的岁月当中,人们的目光和精神总要找到寄托和消遣的方式,而今出了一种新玩意,大家都来了兴致了……
到了夜里,刘涣来到鹅湖山,叫上了历城八兄弟,在那秘密基地说了一通话儿,之后便各自分开了。
刘涣又去找自己的师父交代一阵,他师父只是一味点头,也不晓得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