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决绝起来,道:“哥哥,现在就动手么?”
那大哥道:“不急,我们且等着,等那群杂碎酒过三巡以后……”
几人商量出了结果,小心地观察着周围……
那日月亮不是满月,但明得透彻,在繁星围绕的天空显得孤独而冷寂,却从不吝啬把光辉洒落给大地众生。想必这造福生灵,也是月亮的职责所在吧……
山上的声音由小到大,由低沉到欢呼,再从激动慢慢下滑,渐渐归于平寂。
马棚边的三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按计划朝山上走去……
他们本是这山上的“老伙计”了,对于路途很是熟悉,不多时就摸到了“龙哥”的住处,见得红花红纸贴满了窗户,屋子中红蜡烛燃得明亮而耀眼,但却时不时地听得女人抽泣之声,想必就是被那龙哥俘来的女人所发。
还在几人四处探查之时,那龙哥在三两个喽啰的搀扶下回了屋子之中,他醉意蹒跚,手中的大刀也被当成了支撑身子的工具……
话又说回来,黑娃终于通过了死缠烂打、坑蒙拐骗、溜须拍马、无耻厚颜等招数,成功地和那看守他的小喽啰俗套起来……
“嘿,我说哥哥,你这般才华横溢的人,却在这里做个看护的小厮,实在是可惜了。”
黑娃再次假意叹息,他觉得他很有说假话的天份,也很有装逼的天份,只是以前在刘涣光环的照耀下,没有显现出他的光彩来。
“哼!你以为老子愿意么?还不是因为以前的老当家疏忽大意给那龙哥害了……否则老子怎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哎……也是遗憾啊,其实就按哥哥这般才华,从了军也定能当个将军的。”
“嘿!你小子这话,倒是说到老子心坎上了,实不相瞒,老子以前算过挂的,算命先生说老子有做将军的命……”
黑娃一听,忍住了恶心欲吐的动作,他实在想不明白是何方神圣算的挂,这小厮如何有做将军的命了。看来尘世间说大话说得厉害的人,却不是只有涣哥儿一个啊……
黑娃道:“好哥哥,你无需叹息,我想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早晚都会实现的……哎,哥哥额,给口水喝吧,渴也渴死人了。”
那人道:“行,你这小子嘴巴甜,说完中听,老子准了,你等着啊!”
不多时,那小喽啰端了一碗水来到黑娃的跟前,拿碗往地上一放,道:“喝吧!”
黑娃犹豫片刻,尴尬道:“哥哥……这……这……”
小喽啰呵斥道:“咋啦,还要老子服侍你不成?”
黑娃正色道:“哎哟,不敢不敢,怎能让哥哥服侍,可是小子而今全身被捆绑住了……哥哥,烦劳你给我解开一只手吧,就一只手,我自己喝了水,也感谢哥哥的大恩大德了。”
小喽啰道:“不行!解开了你一只手,你要是反抗起来,老子如何交待?”
黑娃道:“不会的哥哥,且不要说小子而今模样,就算是身轻如燕之时,也定不是哥哥的对手啊,小子在你跟前,真是萤火与皓月之差了……哥哥,就解开一只手,小子翻不了天的。”
那小喽啰一听,思索片刻,细细一想也对,不过是解开一只手罢了,量他有夺天的本事,也兴不起大浪来。他道:“行,但解开后你且喝了水,便要恢复原状,否则旁人看见了,老子便惨了!”
黑娃忍住欣喜若狂的激动,道:“哥哥大恩,小子永生不忘,一切全听哥哥招呼就是!”
小喽啰一直以来,都是小人物,被人家呼来换取的主儿,而今却被黑娃不厌其烦的夸赞,心中自也得意起来,从未有过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那感觉很爽,他很受用。
他附身下去,看好地上的“粽子”,缓慢而警惕地解开一丝丝缝隙,使得黑娃的右臂伸了出来。
黑娃挣扎片刻,把力量隐藏起来,假意很困难一般,才从缝隙之中伸出了手。喘着气道:“哎哟额,好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
可那人没有回话,也没有站起身来,脸上还在洋溢着被夸赞的喜悦。
不是他不答话,而是他现在说不出来话了,因为他的脖子被黑娃的右手死死地捏住了。
任由他双腿直蹬,任由他张牙舞爪,黑娃就是捏住他的脖子不放……
他觉得呼吸越发急促,嗓子难受,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眼珠子越睁越睁大,仿佛要从眼眶之中调出来一般。那舌头也是越伸越长。
终于,“咔咔咔”的响声过后,那小喽啰喉结骨被黑娃捏碎。
小喽啰死了,死得怒目圆睁,不甘心而又无可奈何……
黑娃做事从来都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绝绝对对的心狠手辣。
他见得小喽啰已死,便想方设法,把全身的绳索慢慢弄开……说来也奇怪,尽无一人来查岗,黑娃脱困,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妈的,终于自由了!哼,这伙贼人,害得老子好苦,还不知涣哥儿急成什么模样了……不行,此仇不报,老子无颜做人……不是说的‘龙哥’么?哼哼,涣哥儿说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今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灭了那狗日的龙哥……”
黑娃真是愤怒难当,心中发誓,不灭二龙山带头之人,他誓不为人。
想来也是如此,有些人注定就是一头猛虎,一旦发威起来,必定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