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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的那个人是吴仰身边的朋友,这个朋友,陆菲以前并不认识,听说是吴仰来到A市以后新认识的。也对,吴仰来了A市太久了。
同学全部都不再联系。
朋友也全部都换了新的,仿佛重生在了另一个城市一样。
陆菲今天过来的目的跟昨天一样,想看看那个女人是否又从吴仰住的小区里走出去,陆菲昨天看到,是偷偷掉眼泪了的,难以置信吴仰就这样跟别的女人同居,甚至可能是已经爱上。
人的口味会变,于陆菲来说最可怕的就是你的口味没变,而那你爱吃的一道菜却变了味道,你不能再吃了,转身也不知道还能去选择哪道菜,因为都不合口味了。
陆菲在这段日子里相过亲,老爸和阿姨都不同意她这样执迷不悟,但她想过,许是脑子里真的有一部分像死去的妈妈,无可救药。
后来阿姨开导她,说她其实是不愿意相信吴仰已经变心。
陆菲点头,不愿意相信。
谁说了什么她都不愿意相信。即使连续两天看到那个女人从吴仰住的小区走出来,她都不能相信,会不会是吴仰骗她的呢。吴仰的自尊心强,再也不是往日的公子哥。其实吴仰不愿意面对的何止是她,还有他那些同学和朋友,就连亲
生妈妈,跟他见面的次数一样都变得极少。
十几分钟之后,吴仰从小区里面走出来。
陆菲悄悄地站到了别处,裹紧身上的大衣,今天她实在不想跟他正面碰见。
吴仰打开车门,上了一辆银色的老款奥迪A4。
车门开着,吴仰还没有关上。
倾身过去伸手翻下遮阳板,然后迅速抬上去,面无表情。吴仰双眉紧锁地坐在车里点上一根烟,缓慢抽着,愈发锐利的视线淡淡瞥了一眼小区外的四周,像一只十分警惕的鹰。左手摸了摸打火机,攥在手里,来到A市这么久,其他变化有没有他自己不清楚,只是
一根小拇手指变得没有知觉了。
虽然平时很少用到小拇手指,但他还是觉得忽然自己就不完整了。
偶尔遇到下雨天下雪天,都会颓废的抽根烟想一想,这是命吧,你的人生本该如此,前二十几年富家子弟的生活只不过是一场蠢梦,醒了就他妈的要回神来面对现实。
抽完一根烟,吴仰下车走向咖啡店。
买了一杯咖啡,还有面包,拿到车上准备慢慢的吃。
陆菲靠在小区外拐角的铁栅栏那里,不禁叹气,吴仰如今在A市的朋友自然都是穷人,当然也有有钱人,但那应该不能称之为是他的朋友。
大概是他老板,还是别的什么,陆菲根本猜测不到,而他有什么话是绝对不会跟她说的。
一见面,除了赶他她,他什么都不会做不会说。
吴仰跟朋友们在一起的画面,陆菲见过。那些人半生贫困,过着比普通人都还不稳定的日子,但他们做什么的陆菲还是不太知道,只知道他们大口的吃牛肉面,最后把汤都喝完,跟老板喊结账的时候,似乎一定要喊得全牛肉面店里的人都听到,
公共场合,不注意素质的抽烟,弹着烟灰。
吴仰不同,他的三餐她特别注意过,以前讲究体面的生活在他的身上还留着影子。
早餐他吃不习惯跟其他人一样的东西。
宁可现在这样喝咖啡吃面包。
吃完早餐,吴仰走下车扔掉垃圾。
一回身间,他高大的身躯蓦地顿了一顿。
视线望着地面上的东西出神中。
而后他叹气地掏出手机,做出一副接电话的样子往车的那边走,说道:“起床了,刚吃完早餐。”
陆菲怕被他看到,往后缩了缩。
告诉自己,来这里一次再也不要来了。
他不要你,永远不会要你,让他跟自尊生活一辈子好了。
吴仰靠在车旁,这么冷的天气他却没有上车,而是站在车边接电话继续说道:“乖,那是我叫人给你买的,你一定能吃得进去。”
“药片很大?我觉得还好。”
“钙片多数都是那么大的一颗,不行,不吃身体怎么能好?”
听上去,是在跟女人说话。
除了女人,陆菲实在想不到他会跟什么人说出“乖”这个字。
吴仰脸上的表情在陆菲看来有一些假,为何陆菲会这样自信的认为是假,因为陆菲见过吴仰真正的关心人的时候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不是这样。
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假惺惺的做戏一般。
第一,他发现了她,故意演戏给她看的。
第二,他必须要应付手机那边的那个女人,才这样说。陆菲无法进入到他的世界里去,所以心痛。一切都要靠猜测,而猜测很有可能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叫她分不清这是理性分析,还是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