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乱牵扯到了开国太祖与仁康皇后,太祖为了将事情掩下,下令所有人不得提及,就连史书中的蛛丝马迹也都一一抹去,时隔多年,现如今除了当年的曾经去过四隐族的那些人的后人之外,也没几个知道了。”
“太祖和仁康皇后?难不成当时太祖也想去分一杯羹?”焰离问道。
玉颜闻言唇角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保持了静默。
“这倒不是,太祖起先并不知情,是天谴地咒发生之后才出现的,倒是仁康皇后似乎与四隐族有些渊源……”姜维之说道,时隔已久,许多事情他也只是从祖辈的手札中得知,细枝末节早已模糊不清了。
“那陇西黄氏又是怎么回事?”凤九忽然问道,既然是四隐族与江湖人之间的恩怨,那与陇西黄氏又有什么关系?他可没忘了,将他们引到这里来的人是陇西黄氏而不是四隐族。
姜维之和百里熙看了看彼此,脸上都是羞愧之色。
“陇西黄氏是当年唯一曾经出手阻止过杀戮的人,”玉颜说道,“当年的江湖上仅剩的一点良知,最终被这些人手中的利器灭杀了满门,星点不留。”
满门之祸,血海深仇,就这么被三言两语揭开了事情的真相。
谁之过?谁之祸?
有那么一瞬间,凤九突然间觉得他们根本就不该救下眼前这些人,四隐族的血、黄氏的血,而他们这些罪人的后人却依然顶着江湖令名风云叱咤,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就不该救你们!”笙歌愤愤地说道。
“笙歌!别乱说!”焰离连忙拦住她,虽然她也觉得他们罪有应得,但是话有该说和不该说。
姜维之、百里熙还有清醒过来的唐启正俱是满面羞惭,连着原先不知情的唐燕和姜耒也都觉得抬不起头来,为他们的先祖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愧悔。
小憩之后,未雨的气色稍稍回转,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趁着方才等待之际,宁祁已经将前后推算出来,阵势顺行,过神之后便要转异、殊、劳、衰,入怨、诗。
幸而阵势一变之后不曾再变,中间种种险境两人也都凭借身法躲过,走过“诗”位后,眼前豁然开朗,平坦辽阔,再无树木阻隔。
但是,出现在面前的东西却让脱离困境的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因为放眼望去,眼前密密麻麻竟是成片的墓碑坟堆,看似毫无规律的分布着,直叫人觉得阴气森森,心底发凉!
一阵风抹着脖颈而过,两人都不是胆小的,但还是莫名觉得有些发虚。而且这声音不知道是回转的风,还是别的什么,呜呜咽咽的,就像是暗夜里的鬼泣,合着黑沉沉的天空更显得凄凉诡异。
“他娘的!这什么鬼地方!”两人正在惊诧之中,却忽然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怒吼。未雨一把抓住宁祁,灵活地寻了个视线极佳的坟堆后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