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哪!虽然自己出手后的一切后果均已事前跟小娇说得明明白白,可是,女人啊,在她面前真有道理好讲么?
她若是当真怪到自己头上——哎,自己与柳纤纤那里本就还打着一个大大问号呢——这边小娇万一也……自己岂不是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却不想想,人家玉娇儿虽然言辞间与他颇为亲密,可何曾真就答应过他了?
方向前一时顾虑难消,心里着实委决不下,只好选择继续再观望一二。反正按道理讲,自己在这二重幻境内,至少还有一百多天可以慢慢打发呢。
好好好,你们不是喜欢旷日持久地大战么,哥陪着你们就是,十天?二十天?打不死你我也累死你!
主意一定。这厮当即不再着急出手,进而盘膝打坐,任由云车自己吸收天地灵气飘浮于半空,便是耐心等了起来。
这一等,前后就是小半月。
到了现在,方向前已经是在大摇其头了。我的个祖宗哎,这二位,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永动机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这且罢了,可是,你们俩的真气呢、灵力呢?
就不会枯竭么?
怎的就能这么有如涛涛江水般绵绵不绝啊!
每日里,打坐闲暇之际,这厮便也会趴在云车边上饶有兴趣地欣赏一番二位祭灵巅峰之间的恶斗。看得累了、倦了,便即自行打坐。
十几日看下来,二人所出招式虽然偶有出新,却是已经不多,翻来覆去,常见的还是那千余招。甚至,其中有些招式,这厮虽不明功法,但那路数,却是已然看得烂熟于心的。
这一日,方向前再度看时,见二人翻翻滚滚、言来语往,甚至都说不出什么新意,却仍是在恶斗不休。
“公孙前辈,咱俩已经斗了数日有余,你还不肯罢手么?”那红袍人笑咪咪问道。
方向前心中“咯噔”了一下,姥姥,什么话、什么就叫做斗了数日有余?打从哥进来,你们已然是斗了得有小半月了好不好!十几天嘞,你当是可以轻易无视、一笔勾销的么?
然则,那公孙玉却是对此毫无异议、无动于衷,依旧只管埋头出招。
方向前心中一动、悟了。不错,其实,那红袍人正是在以此话不停暗示公孙玉,为的应该只是令其忘记当下真正的时间,令其始终认为二人的这场恶斗不过只是数日之久。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方向前念头一转,是了,正是为了不断加持这幻境!
这厮细细想来,渐渐便是愈发地肯定了此点。这前后两重幻术中,既有第一重时自己所见的那婴儿哭负责不断重启幻境,自然就有如今这红袍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指鹿为马维持这幻境。
只是,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困住公孙玉么?
这红袍人分明百余招内就可取胜,对公孙玉是擒是杀随其所愿,然则,他却是偏偏要放人一马,天天如此拉着别人干耗,这、又是为何呢?
如果他仅仅只是为了于实战中学习人家的招术,哎,那就快拉倒吧,眼下不要说他了,便是小爷我,这十几天看将下来,也早已看得熟了,还有这必要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