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干了。
他何曾会想到,仅仅便是这么一封类似传递消息的寻常文字,此时,却会成了鼎定大局的关键。
若真能预见如厮,当初,不要说加盖一枚印鉴、不、哪怕就是三枚全用上,甚至是同时再摁上十个指印,也未为不可啊!
哎,看这事儿闹的!
“宁相,对此,不知你可有解释?”王后抬眼望向宁兴。
“这——”宁兴倒抽一口凉气,无言以对。能说什么呢?说宁王觉得没必要,或是直接给忘记了?有意思吗?有证据吗?弄得不好,画蛇添足,反受其累啊。
安志远得势不饶人,进而说道:“其三嘛,便是这信的来历?”他看了看百官,目光落在宁兴身上,问道:“卑职倒想请问宁相,这封信,不知宁相从可处得来?又是什么时候得来?”
“对对对,只要把送信之人找出来,便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主使。”百官中,又有人开始了抖激灵。
宁兴却是沉默。
“宁相,这个问题让你很为难吗?”安志远欲擒故纵、火上浇油问道。
宁兴干脆闭上了双目。
“宁相?”这一次,却是王后开口了。宁兴可以不理睬安志远,却是不能不理会王后。
“是。”宁兴拱手应道。
“你何时、从何人手中得到了此信,能说说吗?”王后平静问道。
“回王后,哎……”宁兴长长一叹,道:“此信,其实是飞鹿族使节专程带来的。”
“啊!”此话一出,满殿皆惊。
自然,百官中也有人瞬时便是推想到,宁王当初写了此信给鹿王,鹿王却派出使节带回此信,那一定是听说宁王下落不明,这才不得不以此信为证,前来撇清嫌疑的。
可这话,此时却是万万也不敢说出口的,凶险啊!宁、安相争,谁知道谁能笑到最后呢?还是明哲保身、且作壁上观吧。
宁兴道:“此信之所以迟迟没有上交王后,其中原因,诚如刚才安将军所分析,一是字迹潦草,二是没有印鉴。可是,老臣也算熟识王上笔迹,细细看来,虽不敢肯定这便一定就是王上的真迹,却也不能就此否定的。”
“这一点,倒是与安将军所言的大王口谕,貌似很相像啊,是不是?”
安志远道:“这么说,宁相竟是怀疑起大王的口谕来喽?要知道,我可是有金印为证的。”
宁兴微微一笑,道:“金印是金印,口谕是口谕。更何况,谁不知道,你身为掌印将军,金印在你手上,这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宁兴点到即止,后一句“谁人又能证明那金印便是大王让你带回来的呢?”到底没有出口,为的也就是不想彻底撕破脸皮,只要你不再提口谕,这信,哎,我也本不想提的,至于印不印的,咱们回头再说。
可惜,宁兴选择做绅士,安志远却是公然耍起了流氓。
这厮故作姿态,似乎怒极反笑,道:“好好好,这么说,宁相是在怀疑我了?”
宁兴心说,那是自然,口中说道:“安将军,大王此番行猎,身边之人中,高手何止你一个?是吧?最终,却只有你一人全身而退,这未免也太是令人生疑了吧”
安志远不退反进,哈哈一笑,问道:“宁相,你怀疑我,我倒要问问,难道说,当真就只有我一人全身而退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