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才打起精神问了一嘴:“这是哪里?”
军装护士一边帮他检查伤口,一边甜笑:“长,这里是广州军区总医院,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是早上八点。”
赵大喜听到一呆轻一点头,扭头从窗口看出去,刚好看到一身笔挺警服的张汉,陪着一身将军制服的迟师长,领着几个高级军官进了大门。心中凛然整一整衣服,知道这回想低调很难。只听两个护士错把他当成长,就知道是迟师长动用了权力,把他安排进了高干病房。
这位迟师长为人耿直正义,对他这个朋友绝对会极力维护。
两个军装护士手牵手出了病房,房间门再打开的时候张汉冲着他大使眼色,然后才是以迟师长为一众高级军官。赵大喜咬牙挺直腰杆,跟稍后进来的迟志杰迟师长四目相对,两人视线交接迟师长眼睛里都是真切的关心,让赵大喜心里着实感动。
迟师长看见他站着还很不满:“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起来,躺下!”
赵大喜心中感动嘿嘿的傻笑,躺下当然有些不礼貌,选了个折中的做法坐到床边。一票高级军官互相看了几眼,同时露出善意哄笑。迟师长自当上了将军以后,两个人也就见的少了。这时迟少将上前几步也坐到床边,两人闲话几句家常叙一叙旧,他身后众人互相再使个眼色,心里也就有了个数。
看师长架势对这人相当看重,看来这回白支队长有难了。陪着两人闲聊几句,眼看迟师长站了起来,所有人心里都有些紧张。
迟师长还是豪爽的笑了:“走吧,我带你找个能说理的地方。”
赵大喜下意识跟张汉交换个眼色,心中隐有些热血澎湃,这辈子交了这几个热心的朋友,也就值了。
上午十点部队驻地,一间挂着第一师,军事纪律检查委员会牌子的办公室。
左右卫兵啪的敬礼立正,很有些戒备森严的架势。
迟师长看看手表,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白支队长到了没有?”
卫兵不敢怠慢立正回答:“报告,到了,在里面。”
赵大喜心中还有些沉吟,却被迟师长伸手一拉,两个人并肩进了房间,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个军装男人正在抽烟,赵大喜眼尖抬头看见一个肩抗上校军衔的中年消瘦军官,心知这就是北山县白霸王的靠山,边防支队的白支队长。白家三兄弟身材都是极瘦,眉宇之间也有几分相似也很好认。
压抑的气氛中,白支队长缓缓站了起来,慢慢把烟头掐掉还是并腿敬了个礼。赵大喜心中澎湃又感触颇多,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要不是有个迟师长这样的朋友,白支队长恐怕连正眼也不会看他。
不自觉又跟张汉交换个眼色,兄弟两人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他两人一个不通人情一个不懂事故,做事还是太莽撞了。心里有三分后怕又有莫名的兴奋,心中狂叫富贵险中求,就此放倒白家兄弟又能怎样。他两人心中兴奋难名,外人自然一无所知,在外人看来他两人是弱势的一方自然值得同情。
压抑的气氛中,迟师长先冷笑一声说话了:“白支队长你还挺难请的,怎么,嫌我迟某人的礼数不够周到?”
那白支队长也不是善类,这时仍能气定神闲:“迟师长言重了,你我分属不同建制,来与不来我总得先请示上级。”
迟师长终于压不下火气,破口大骂:“你少拿你的上级来压我,你兄弟聚众闹事欺压百姓,刚好被我的侦察部队碰上了,我告诉你白家山,人我抓了都关在驻地……今天让你来是告诉你一声,这件事情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