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绑紧,获得暂时行动的能力,一举冲出城去,不过事后,却会加重伤势。
文聘将布条绑好,打了个死结,然后从担架上下来,由于伤口绑得太紧,已经停止流血了,甚至伤痛感也消除了很多,这让文聘可以暂时提刀上阵。
“兄弟们随我杀出去!”文聘从亲兵手里拿过一把砍刀,率先向着城门处杀去,由于文聘凶猛,麾下亲兵死战,经过一番厮杀,文聘成功带队杀出了城池。然后向南赶往襄阳,汇合麾下兵马。
霍戈关羽带兵杀入府衙。
“可恶,文聘跑了!”来到文聘住所,见床上空无一人,关羽不由得大怒。
霍弋拿过一个火把照了照床榻,指着床榻上一个血迹说道:“大将军你说文聘受伤了,这上面还有血迹呢,而且还未干透,文聘应该没跑多远,估计是从后门走了,咱们从南门杀来,文聘若逃必是往北门而去,咱们快追过去。”
“没错,咱们快去北门!”关羽点了点头,带人出了府衙准备前往北门。
刚出府衙,便见一个士兵喘着粗气追了过来。
士兵来到关羽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将军,将军,文聘从北门杀出去了,李司马请求您在拨给他些兵马前去追击文聘。”
听了这话,莫说关羽,连霍戈都怒了:“赵阵他是干什么吃的,我给了他五百人,文聘只有一百亲兵护卫,加上北门守军也才两百人,而且文聘又受了重伤,五百多人竟然留不下一个文聘,还要我增兵才敢去追?”
士兵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文聘根本没受伤啊,他刚才带兵从北门杀出去,赵军侯都被他杀了,李司马不敢追击,故而过来派我求援。”
关羽听了这话顿时大怒:“文聘白日明明被我砍中左肋,他短时间根本无法行动,怎么可能有能力带兵杀出去?”
霍弋闻言宽慰道:“大将军莫急,我看文聘是将伤口包紧,强行突围的。”
受伤了,将伤口包紧获取短暂时间的战斗力,这种方法在军队之中很常见,特别是突围战斗。
一般受伤的士兵大多会被抛弃,若是想要跟着突围,他们大多会用这种方法,只是代价很大,一般战后会加重伤势。很多人就算成功突围出去,却死于伤势加重。
关羽听了这话,怒气渐消,点了点头道:“看来是如此了,不过文聘伤势很重,用此法强行战斗,就算与兵马汇合了,只怕也得半残!”
关羽说着,看了看自己因为勒紧而有些发麻的左肩。
霍弋对着关羽说道:“大将军,你也受了伤,又一夜未曾休息,文聘既然已经出城就算了,我们先守住樊城要紧,守城之事由我负责,您先去休息吧!”
“嗯!”关羽点了点头,转身抬脚踏入府衙,忽知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大将军……”
众人大惊,连忙将关羽抬回房中,找来军医检查治疗伤口。
军医很快赶到,为关羽把脉之后,说道:“大将军这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调养,我在为大将军看看伤口!”
军医说着,解开关羽的外衣去看伤口。
将外衣解下,军医顿时大怒:“这是谁包的纱布,怎么包得这么紧?”
亲兵疑惑道:“是我为大将军处理的伤口,不过我没包这么紧啊。”
“胡闹,简直胡闹!”军医一边解开纱布,一边责怪着,很快纱布解下,当缠绕在伤口的纱布解开之后,伤口处鲜血顿时流淌出来。
军医脸色凝重道:“纱布缠得太紧了,现在麻烦了,你们快帮我止血,不然大将军这条手臂可就废了。”
“哎!”一旁的霍弋叹了口气,文聘因为要突围,采取包紧伤口的做法强行恢复战斗力,关羽的左肩同样受伤了,因为不想因为伤势影响战斗,也是悄悄的将纱布重新绑过一次,而且棒得很紧,若非如此,厮杀一夜左臂伤口早就摇动而大出血陷入昏迷了。
让军医处理关羽的伤势,霍弋离开房间前去布置防御,以免文聘又率兵过来攻打樊城。
而另一边,文聘率兵杀出城去,乘坐战船过江与襄阳城外的兵马汇合。
“军医,快为将军治伤!”与城外兵马汇合之后,文聘的亲兵便喊来军医为文聘疗伤,他从军多年,自然明白刚才文聘的做法有多么危险。
军医将文聘绑得紧绷的布条解开,顿时文聘的伤口出血流如注,转眼间将文聘的半个身子染红。
军医顿时急得满头大汗,满药箱的工具和药材不知道怎么用。
文聘的伤比关羽的要严重得多,关羽是枪伤,虽然因为伤口绑的太紧纱布解开之后出血,但终究缝合过,想要止血不难。而文聘却不一样了,他是刀伤,伤口深而常,如今将紧绑的布条解下,原本充斥在伤口四周的鲜血都流了出来,根本就止不住。
“止不住啊,这可怎么办啊!”军医试了好几种办法,却根本无法为文聘止血。
亲兵急得大怒:“止不住血我就杀了你!”
流血过多的文聘脸色惨白,虚弱的伸手将亲兵召过来,对他说道:“刘禅关羽早有准备,现在襄阳和樊城都拿不下来了。快将阿头山的兵马召集回来,乘坐战船从原路回去,晚了就走不了了。”
“是将军!”
亲兵闻言,连忙派人前往阿头山联络还在搜寻关羽的兵马。
等阿头山数千魏军返回,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了,文聘的伤口已经止血了,说是血止住了,不如说血流的差不多了更合适,此刻文聘已经陷入昏迷之中,脸色白得让让害怕。
虽然文聘来时将乘坐的走舸都毁了,显示背水一战的决心,但樊城这边的渡口还有大量汉军的战船,魏军上了战船,便打算沿着汉军返回江夏。
一艘战船上,一个士兵望着樊城方向,对着文聘的副将说道:“将军你看,樊城那边又来了兵马,是从西边来的!”
副将沉声道:“是上庸的兵马,别管那么多,让将士们奋力摇浆,咱们不是水军,让荆州兵马追过来可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