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骑兵的弓箭之下,一路所过,沿途数十里,都是江东军的尸体,被射杀的加起来有三四千人。
天色已晚,吕蒙仍不敢停下来休息,士兵都是在行军的时候吃喝补充体力,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前方一个斥候跑了过来,禀报道:“都督,太好了,前面有一处山道,颇为狭窄。”
吕蒙大喜:“快快,留下一支兵马断后!咱们快过去!”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这种情况下留下来,肯定是死路一条啊。
“我来断后!”突然一骑策马而来。
吕蒙见了来人大惊:“兴霸,你怎么起来了,还不去马车里歇着?”
甘宁喝道:“我好的差不多了,你们快点通过山谷,我带着本部兵马断后。”
甘宁说罢,便带着本部兵马走到山谷口,准备等着兵马过去,挡住刘禅的骑兵。
吕蒙连忙叫喊道:“兴霸!”
甘宁根本没有搭理吕蒙,来到道口指挥着麾下士兵:“没有盾牌,给我折些灌木,箭矢袭来,用灌木扫开,要比刀枪好用。”
董袭说道:“都督走吧,不要辜负了甘将军的一片苦心!”
“兴霸保重!”吕蒙冲着甘宁喊了一句,咬了咬牙拔马向东而去。
很快江东兵马都通过了山口,甘宁率领本部千余兵马挡在山口,士兵一手拿着刀枪之类的兵器,一手拿着灌木。
灌木多枝桠,有树叶,箭矢袭来,以灌木扫之,要比刀枪格挡好用得多。
刘禅很快带着骑兵追了上来。
刘禅看着挡在山口的江东军,喝道:“吕蒙已经抛弃你们了,放下兵器投降,可免一死!”
甘宁骑在马上,指着刘禅喝道:“我甘兴霸还不知道降字怎么写呢!有胆便过来送死。”
“甘宁?”刘禅看着甘宁有些惊讶,旋即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今天居然钓着一条大鱼,给我放箭!”
浓密得箭矢顿时射向江东军,江东军纷纷挥舞着灌木,箭矢临近,都被灌木给扫落,一轮箭矢下来,射杀的士兵不过十数人。
“哈哈哈!”甘宁哈哈大笑道:“区区箭矢何足道哉,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咳咳!”
“原来是有伤在身!”刘禅嘴角微勾,对着林渊说道:“率兵杀上去!”
“兄弟们给我冲!”林渊点了点头,带着骑兵冲了上去。
甘宁上次因为大意轻敌被张苞打伤,断了几根肋骨,如今过去了二十来天,伤势根本就没好,见林渊策马冲来,他抬起了手中的长刀,便感觉肋下一阵剧痛。
“看枪!”林渊策马冲至甘宁身前,手中长枪一挺,向着甘宁刺去,甘宁咬了咬牙,忍住肋下的疼痛,把长刀一架,挡住林渊的长枪。
甘宁高举着长刀,再次牵动肋下伤口,只觉得肋下刚刚愈合的伤口已经开裂,传来一阵阵剧痛。
“江东猛将甘宁,就这点实力?”林渊嗤笑一声,长枪贴着刀杆向着左边削去,甘宁连忙松开右手,突然只觉得左手一沉,伤势过重的他,根本没力气单手拿刀。
林渊顺势一枪将甘宁手里的长刀挑飞出去,手中长枪势若奔雷,向着甘宁胸膛刺去。
一抹鲜血喷洒而出!
江东猛将甘宁就此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