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脸上虽然是一副不信,但眼神中略有精光,自是通过青城派的渠道听说过此事。
莫大与刘三两人不合,已是衡山上下不是秘密的秘密。
几年间两人只有寥寥几次会面,甚至到后来互相避开,以免同时出现在一地尴尬。
到这里,余沧海身子微微前倾,但握剑的手已经减了几分力道。
“此事涉及到衡山派秘辛,太细致不好与余掌门多讲,不过关乎门派发展,顾全大局之类。”
随后似余沧海不信,赵昊继续道:“我大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门派事物也少有管理。一出门常常几个月不归,好在刘师伯镇守衡山派,所以弟子向来禀报,居然养成了不告掌门,而先知刘师伯的情况,如此下去衡山派早晚出事……”
最后赵昊摆摆手,示意不能再讲下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家丑不可外扬,余掌门就不要多问了。劳烦明日进城还请不要让我叔侄二人打照面,徒增尴尬。”
余沧海妆模作样的喝了两口汤,心中与青城派获得的消息相互比照,虽不能确定赵昊所说全部√,属实,但莫大与刘正风两人的尴尬,怕是落了实。
也难怪这小子一路上忐忑不安,这么害怕进衡山城,原来也有这道关系在里面。
不过没有十分的把握,余沧海怎会完全相信一个毛头小子所说的话?
不过避而不谈,老谋深算罢了。
余沧海与赵昊两人坐在最角落处,余沧海更是背对众人,生怕有人认出这位青城派的掌门来。
而赵昊对面桌上坐着三条汉子,自顾自的喝茶聊天。
这边赵昊与余沧海低声来回博弈毕,两人皆静默不语,耳朵里全是邻桌的交谈。
一个年轻汉子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三天,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咱们只好先委身在小镇客栈,待第三日凌晨赶往衡山城。”
另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汉子道:“那自然啦。衡山派自身已有多大的威名,再加五岳剑派联手,声势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结交?再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号称衡山派第二把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平时早有人想跟他套交情。只是他一不做寿,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没这份交情好套。这一次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我看明后天之中,衡山城中还有得热闹呢。”
一个花白胡子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那倒不见得,咱哥儿三个就并非为此而来,是不是?刘正风金盆洗手,那是说从今而后,再也不出拳动剑,决不过问武林中的是非恩怨,江湖上算是没了这号人物。他既立誓决不使剑,他那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招再高,又有甚么用处?
一个会家子金盆洗手,便跟常人无异,再强的高手也如废人了。旁人跟他套交情,又图他个甚么?”
那年轻人道:“刘三爷今后虽然不再出拳使剑,但他总是衡山派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交上了刘三爷,便是交上了衡山派,也便是交上了五岳剑派哪!”
那花白胡子冷笑道:“结交五岳剑派,你配么?”
那瞎子道:”彭大哥,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家在江湖上行走,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冤家不少。五岳剑派虽然武艺高,声势大,人家可也没将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他们倘若真是骄傲自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怎么衡山城中,又有这许多贺客呢?”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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