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错一步,满盘皆输。
吩咐亲信守好襄王,封锁消息以后。
时隔二十年,张金辰再次去了沈府拜访沈旭。
沈旭仿佛早就知道张金辰会来,关了大门,只留下人进出的侧门。
张金辰的面容冷了几分,眸光里的寒意四散开来。
可他在原地僵了不过片刻,最终还是抬步,从侧门进了沈府。
萧庭江早就来了,他正在庭院里耍大刀,跟很多年前一样。
张金辰穿着一身宝石蓝直裰,脱去管帽,玉冠束发,恍惚之中,又有当年勤学苦读,钻研诗书的模样。
萧庭江看到张金辰的时候,手中的大刀当即横劈过来。
张金辰站着没有动,萧庭江那凌厉的刀锋像寒冰一样刮过张金辰的面容,带下了几根头发。
“助手!”沈旭从房间里出来,站在廊檐下喊道。
“哼!”萧庭江冷哼一声,收了大刀,距离张金辰三丈远。
张金辰抬首,看着廊檐下,那个已经头发花白,身形佝偻,面容枯瘦的老者时,心里微微有些异样。
这么多年,他没有动沈旭,不就是惦念着,那一点悉心教导的情分?
张金辰朝着沈旭拱了拱手道:“老师!”
沈旭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冷然肃穆,眸光冷戾幽深,便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
“你想如何?”
沈旭问道,其实心里已经清楚,张金辰不会动摇他多年的根基。
襄王没有死,这件事便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陈青云那个孩子,绝无转圜的余地。
暂时的平静,不过是把襄王摘除干净而已。
“襄王邀请陈青云夫妇别苑小聚,有不明刺客现身,刺伤了襄王,而乐安县主不幸身亡。”
张金辰漠然道,他不计较襄王这一刀,陈青云也同意不能计较李心慧的死。
否则闹出来,陈青云刺杀襄王,必死无疑。
而且乐安县主也复生不了,这件事只有这样了结,才是双方都能接受的局面。
萧庭江瞪视着张金辰,冷声道:“襄王的老子是皇上,是你一个臣子能够出头做主的?”
“而且,我的义女死了,这件事没玩。”
“张金辰,你可真是一条毒蛇啊,从前说你恶心都是轻的,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恶狗,像你这样的畜生,活该千刀万剐。”
这口气,要这样咽下,萧庭江不甘心。
他无法忍受,张金辰竟然敢掳走心慧,还放火把她给活活烧死了。
张金辰之所以来找沈旭,那是因为在这一场祸事当中,沈旭最是清楚的。
“我要杀她,昨天就动手了,用不着等到陈青云都找上襄王了,才动手。”
“我已经查过了,守在那里的人,除了陈青云动手的那两个跑腿的,其余的都是一剑封喉,并非是烧死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是有人用局做局,加深我跟陈青云的恩怨而已。”
“昨晚陈青云抓了我女儿以后,我便让人给他送信,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杀了自己手中的人质。”
张金辰坦白道,他相信沈旭知道,他没有撒谎。
沈旭盯着张金辰看了一会,然后出声道:“襄王的事情,你压不了!”
张金辰闻言,面色有些酱紫。
压不了,也要压。
现在还不到反目成仇的时候。
更何况,他也在赌,赌萧家根本不肯牺牲陈青云的性命!
刺杀王爷,这罪名,砍头都是轻的。
皇上再偏袒,也只会偏袒自己的儿子。
这件事,陈青云错就错在,牵扯了襄王进来。
沈旭没有说话,他看向女婿萧庭江。
萧庭江扯着冰冷的嘴角笑了起来,阴戾地瞪视着张金辰道:“张老贼,这笔血债,定要你尝!”
张金辰闻言,知道萧庭江暂时不会把事情捅出去了。
正在他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听萧庭江继续冷硬道:“陈青云为了救襄王,身中数刀。”
“至于乐安县主,只是伤心过度而已。”
萧庭江想起儿子叮嘱的话,不要让心慧的名节受损。
就算是要宣布她离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
张金辰的脸色很难看,阴沉沉,眼眸也冷凝如霜。
如果陈青云是救襄王受的伤,只怕皇上还会嘉奖一番。张金辰气得差点吐血,萧家,果然无耻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