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房门的位置是客厅,陆子明也没客气,直接走过去坐在里侧沙发上。
萧史走进来,将门关好,陆子明冲他招手。
“那天之后,你们究竟遭遇了什么?”陆子明已从刚才的痛苦中抽离出来,吐了一口浊气,沉声问道。
一侧的萧史拿过茶几上的面巾纸,递给陆子明两张后,自己也拿了几张擦了擦眼泪,这才缓缓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那天,是狂风小队待的最后一晚,第二天他们就能返回华夏,获得永久的自由。
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多日的紧绷放松下来,开始喝酒庆祝。
陆子明也觉得大家绷了几个月的神经,是该放松一下,更何况当时危险已经小的微呼极微,也就点头同意了。
可谁知,他们的庆祝晚会刚进行到一半,另一场针对他们的突袭计划就展开了。
毫无征兆,安静祥和的营地瞬间化为一片血海,狂风小队的人喝的醉醺醺的,加上是突袭,等他们拿起枪反击时,已经有好几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情势危急,后来,陆子明垫后,让萧史带着其余的兄弟们撤离。
萧史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人一路狂奔,跑了十几里路,眼看就要来到国境线,却突然从一侧的山头上出现大批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对着众人就是一顿狂扫。
狂风小队的队员,在这几个月的磨练中,已经称得上一等一的好手,损失了几名队员之后就隐蔽起来。
这一战的凶险程度,抵得上他们以往经历的总和。
最后,当然是狂风小队失败了,不过对方付出的代价却是他们的几倍以上。
坐在这有暖气的房间里,陆子明的后背仍是嗖嗖的冒冷汗。
只听萧史的叙述,他就能感受到当时的惨烈。
“都是好样的!”陆子明双拳紧握,目光如剑,咬牙感叹。
“是啊!”
萧史再次难以自持,不停的擦拭着眼泪,痛苦非常的说道:“本来我也是活不成的,是老三--在受伤之下,用他的身躯挡住所有的子弹,我这才--”
说到这,萧史已泣不成声。
陆子明抬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沉声道:“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用内疚,相信换了你,也会替任何一个兄弟挡子弹!”
“所以,你不可以再自暴自弃,要活着,替死去的兄弟好好活着!”
过了好一会儿,萧史才从无尽的痛苦中挣脱出来,询问陆子明后来的情况。
他的情况不亚于众人的遭遇,被人不停的追杀了七八天,在漫无目的的原始森林里。
现在想想,陆子明还有些不敢相信,他能在那样猛烈的追杀中活下来。
逝者已矣,活着的仍要继续。
承认那些不敢面对的事实后,陆子明就不得不面对另一个事实--狂风小队只剩下自己和萧史两人。
或者说,狂风小队已经不复存在了。
“也好!”
陆子明心里忽然一松,轻轻摇头。“一切归于初始,我们去军部回了任务,做个普通人,和军队再无瓜葛!”
说到这,萧史想起一件事,向陆子明提及。
晏教官在他回到燕京时,赶来询问过情况,当时萧史面临兄弟惨死,陆子明下落不明的情形,心灰意冷,就要她代自己向军部转达意愿--再和军队无瓜葛。
教官?
陆子明想到晏卿云,下意识的握住了脖颈上的火凤凰,那是她在离开军营前,硬要交换的,说让自己回来后再换回去。
出国执行任务后,他就懂得了晏卿云这样做的意义。
根本就是要自己活着回去!
可是现在回来了,还有将这和自己浴血奋战的火凤凰还回去吗?
半天之后,两人情绪虽然仍旧低落,但已经从那种极度悲伤的情绪中缓和过来。
接近中午,萧父过来敲门,喊两人吃饭,顺便查探下萧史的情绪,见他比之前缓和了不少,心里暗自高兴。
最北面的房间里,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饭菜。
陆子明走进屋,发现除了一名上了年纪,看上去像保姆模样的人之外,还有一位娴静端庄的女人。
她挽着发髻,打扮得体,面容温和,一看就是那种华夏传统温婉的女人。
“子明!”萧史在一旁开口。“我来介绍下。”
“我的父亲,萧冲和,你刚才已经见了--”说罢,又转向另一侧,说道:“这是我妈妈。这位是--梅婶。”
毕竟是萧史的长辈,陆子明不敢怠慢,勾了下嘴角,让脸上有了些许笑意,躬身道:“叔叔、阿姨、梅婶,你们好,我是陆子明,陆地的陆,子时月明的子明。”
“好!”萧父点头,一旁萧史的妈妈,就是那位温婉的女人,一脸和善的笑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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