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月余,所有的事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偶尔能想起来一些细节。当我慢慢的把这些细节串联到一起的时候,又感觉有点头疼欲裂。
那个铜球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处,反正赫奢带走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那东西。我几次三番的给我爸妈打去电话,确认他们两个身上并没出现什么纹身,而且也没出现失眠或者大半夜出去的现象,这才放了点心。我甚至有点怀疑,赫奢说的我跟这个轮回有关系的事有可能在骗我,目的就是让我跟他去鬼谷沼泽,帮他取出铜球。
不过经历过这几次事以后,我的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家都相安无事就好,我也不纠结那么多了。
这些天我过的还算逍遥自在,逃离了潮湿阴暗的地下,觉得每一处都是风景。我去买了个新手机,也补办了一章电话卡,但是为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把手机关机了半个月。也不管是不是有人找我,只在给我爸妈打电话的时候才开机,挂了电话又马上关机。
自己一个人在公寓宅了半个月足不出户,偶尔上看看新闻。但是也没看见什么有关于湖南公正墓被盗的新闻。陆桓的事也不了了之,说实话我不想问老大最后是怎么解决的,猜也能猜到是怎么个程序。
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个人都这么想,你也好,他也好。
大概在我从鬼谷沼泽出来快要一个月的时候,那天我正在看昨天的足球比赛重播。突然被一阵门铃声吓了一跳。
说实话我基本没听过自己家的门铃是什么声儿的。
很少有人知道我这个住址,自从买了这个房子以后,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平时也没有什么邻居会来串门,偶尔对门会有一个高中生来跟我要wifi的密码,或者让我帮忙修修电脑之类的。除此之外应该没什么人会来。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一阵门铃声还真让我有点不适应。
我推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橘色坎肩的人,我看了看他肩膀上的字:速达快递。
‘您有快递,麻烦签收。’他递过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我有点狐疑的签了字,接了过来。刚想关门的时候,他却伸手拦住了门。
‘先生对不起,到付。’
这谁啊这么讲究,给我邮个东西还到付?
快递走后我把那盒子摆在客厅正中间,站在一边摸着下巴打量。盒子大概有半个枕头那么大,拿起来不是很沉,把耳朵贴上去也没什么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应该不是什么炸药之类的。不过也不排除有那种消音的高级炸弹。
我左看右看了半天,最后担忧被好奇心打败。拿来剪刀,一剪子把盒子剪开。
盒子打开的一瞬家,我着实被里面的东西下了一跳。倒不是说多恐怖,就是看起来有点奇怪。
是一个洋娃娃。
看起来好像已经玩了很久了,娃娃身上的衣服都有点破破烂烂,满是污渍。娃娃其中的一只眼睛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只还在脸上。可能是恐怖电影看得多了,我对洋娃娃这种东西不是很有好感,总觉得有点瘆人。接着在娃娃身下找到的那封信就更让我觉得瘆人。
带着这个娃娃来找我,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我手里有一样东西,也许你会感兴趣。
我看了一眼邮件的寄出地址,是云南省昆明市一个叫做石林的地方。这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我要知道什么?难不成是赫奢说的要找我的另一伙人?
我有点搞不清楚,不敢轻举妄动。赶紧找到手机想打个电话问问。突然发现我连赫奢的电话都没有。我片刻都没耽误,直接收拾收拾东西,带上那个洋娃娃,飞去了杭州。
我翻了翻通讯录里的未接来电,大多数是曹可瑞和马思哲打来的。不知道说点什么,索性就没回。
过了安检以后,我的脑子瞬间无比清醒,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安逸日子到此结束,只要这些事一天没玩,就总会有层出不穷的麻烦找上我,自从帽儿山之后,我的麻烦一直接二连三。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会第一个想到赫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相信他。那伙人想要我的命这种说法,我也只是听的赫奢的一面之词。也许真正情况根本不是那样,这些可能我也都想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赫奢说的话无条件的信任。可能是像他那种人根本就没有骗我的必要吧,又或者,我觉得赫奢跟我实在是很像。
说不上来哪里,就是觉得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