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林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这种作为建设典范德机会,其他地区如果得知省里有这一意图,不知会下多大本钱。这方面,城南区毫无优势,不说下不来本钱,在鱼省里关系上也相差万里。杨东轩跟周瑾瑜关系是好,不过,周瑾瑜能够将一中剥离项目运作成功,便是城南区这边幸运的事了,不可能再指望他发挥多大的作用。
杨卓林在春节这段时间每想起这事,心里就有些后悔。之前做出的决策,是在相信杨东轩的前提下做出的,可转念想,省里怎么可能将这种绝好的机会落到城南区头上?即使周瑾瑜权利争取、推动,他的影响力也没有这样大。
心里发虚。杨卓林对自己决策组建项目工作小组,工作开展了,征地协议也签下大部分,其他前期工作推进有明显进展,这些工作即使没有向市里汇报,城南区又不是铁板一块,过半年或一年,省里那边再没有好消息传来,自己确实会弄成决策失误,闹笑话、丢面子都是其次,省里、市里会不会因此将自己挪掉来担负决策失误的责任?
这真不好说。不过,风险与收获往往捆绑在一起,就像打麻将时,有做大牌的机会肯定会做一做的,谁不这样?这一把,肯定会赌。杨卓林也没有怪杨东轩的意思,心里发虚,只是想让杨东轩尽快到省里去,哪怕从其他途径传出一点信息出来,都会减少他工作冒失、失误的责任。
这番心思又不好直说出来,杨卓林甚至跟苏培秀交流时,还要尽量安慰苏培秀,让他也有足够的信心。
“东轩,还有一天才休完假,今天有什么安排?”杨卓林说。
“书记,今天下午本来准备跟张诚智一起去怀德镇看看施工情况,金牛建设两天前开始复工。”杨东轩说,在领导面前多表现一下是必要的。
“好,金牛建设田总是个不错的企业家。怀德镇工程项目的质量监督有你、张诚智主任几方面监管,我就放心了。秋季学生可搬进去了吧。”
“书记,按进度,六月份可交割工程,不过,雨季会不会延误如今也不好预料,七月底无论如何都要交货了。不会耽误秋季入学。”
“好。开学我一定去看看。”
“多谢书记对教育的关心。”
“东轩,就不说那些。”杨卓林看了看苏培秀,说,“一中剥离项目才是我和秘书长最担心的,年后会到什么时候才具体落实下来?其他项目的前期工作我们虽推动了,省里那边要怎么积极争取,心里都没有一个章程。”
“确实如此,城南区这边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做,也要等省里传来进一步消息才能决策。要不然,双方在工作上不能合拍,工作效率也成问题,甚至会引发其他一些事情。”苏培秀插话进来。
“引发什么那些没必要顾虑,”杨卓林说,显得很有信心,“这些工作都是城南区必须要解决的事。东轩,有没有跟周强华市长联络?”周强华提出引进扶贫项目资金,解决建设问题,哪怕是一所学校或一栋教学楼,对各方面都有很好的交待了。
“联络过,不过,周市长也忙,一时还没有回信。”杨东轩不好一直追着周强华问这事,想要企业掏钱修建学校,除了单纯的扶贫之外,给企业带来什么有利因素,平秋市这边确实没这方面的资源。注定这个提议难以变成现实。
一所学校的修建,少则要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企业掏钱也会讲究回报。
杨卓林更清楚企业建校项目的难度,从另一个角度说,多跟周强华联络,是一种政治上的投入。周强华如今在外省,但往上升一级有没有可能回省里来?谁也说不好,如今跟周强华多联络,是一种不需要多少投入的投资,如果周强华真的回省里来,才是真正一本万利。
这些算计都是心里极深的隐秘,这些事本来就是一种潜在的行为,即使周强华意识到自己所作,也不会有多大反感。
“周市长肯定忙,东轩啊,我们虽然要时不时地问一下消息,但不能太麻烦周市长。”“书记,我记住了。”
肖子山带着端菜的人进来,说,“书记,酒还是原来的?”“原来的吧,口感好些。一人一瓶,各自负责。”杨卓林说,喝酒和吃菜不同,吃菜讲究新鲜感,喝酒却喜欢固定的口感,一旦习惯喝哪种酒,不想乱喝。
一人一瓶,是那种二两五的小瓶装,喝一瓶仅是润口而已,对谁都不会有醉意。下午各自有工作要做,杨卓林对着有自己的分寸。
“年后什么时候再去省城,东轩啊,你还要先问问周老,我们不能莽撞跑去,也不能拖久了让省里误会我们工作不主动。”杨卓林今天约见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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