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眉弄眼,分明是在说你懂得,李向也不恼怒,也跟着嘿嘿笑了两下,便牵着马进了府中。
先叫管家将李建成和他的几个手下安顿好了,这才去给祖父和叔父请安。门口一阵闹腾,李耀祖也听到了,问了下人知道了情况,老爷子只是抿嘴微笑,也没有去管。
李向请完安,看看屋中下人,挥手打发出去后,对着祖父道:“祖父,孩儿今日有事和祖父商议,不知祖父现在有没有时间。”
看到李向一本正经的说话,又将下人们都屏退了,李耀祖就知道李向说的事情一定不小,便点点头,也没说话,直接朝着后面的书房走去,李向快步跟上,扶着李耀祖一起走去。
进了书房,先叫李耀祖做好,李向这才道:“祖父,今日之事,实在是关系重大,所以请祖父听孙儿说完,再做主张,另外也请祖父千万不要惊慌,不论如何,一切都在掌握中。”
李耀祖眼神清明,微笑道:“说吧,虽然我老了,但还能撑得住的,不管是天大的事情,祖父都会和你在一起的,不必担心。”
李向心中一暖,真的有些激动。这是他的家人,是他在这一世的亲人,这种亲情任谁都比不了的。
李向给老爷子倒好茶,这才慢条斯理的讲了这次洛阳行的事情,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加入自己的分析,只是陈述。老爷子也没有震惊,只是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茶,认真的听着。
等李向说完了,老爷子一杯茶也喝完了。抬起头看看李向,笑道:“怎么,说完了?”
李向本以为李耀祖再怎么镇定也会有些吃惊吧,谁知道老爷子根本没有他想的那样,只是非常平淡的问了他一句。
“啊!”李向只能这样回答。
老爷子轻轻将茶杯放到桌上,歪着头看看李向,又笑眯眯的说道:“就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还能吓到我不成?向儿,你还是太年轻了,遇事要沉稳,特别是大事国事,更要有处变不惊的本领。”
李向使劲的点点头,又有些犹豫的说道:“祖父,你是真的不吃惊?还是……”,他觉得影响中的李耀祖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今日有些奇怪了。
李耀祖乐了,胡子颤颤的道:“怎么,你还想看你祖父在你面前大惊失色,出丑的样子?”,随即指指茶杯道:“倒茶!”
李向挠挠头,只能讪笑道:“嘿嘿,孙儿只是好奇,不知祖父怎么就不担心呢。”一边倒茶一边说话。
“担心?”李耀祖无奈的笑道:“担心有用吗?我还不知道你!既然你来跟我说了,那一定是你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而且即使你拿不定主意,也一定是有些想法了,找我不就是想问问我你的想法对不对吗?”
“呃!”李向不由得看看李耀祖眼中的笑意,有种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觉,只能笑笑道:“还是祖父厉害啊,孙儿这才刚刚说完,祖父就知道孙儿是怎么想的了。好吧,孙儿说实话,其实准备是做了,但决心还没有下,毕竟这件事情关乎到咱们李家一族的前途啊,孙儿再有主意,也不敢擅自做主啊!”
听李向这样说,李耀祖才正色道:“这才对嘛,像是你说的话。”然后挥手道:“来,扶我起来。”李向乖乖的走到李耀祖旁边,扶起他,跟着进到了书房的内屋。
这间书房李向只进来过两次,一次是初到龙门落脚时,李向进来看过,最后祖父决定把这里当做书房时,一次是李德在洛阳城中出事后,李向把他请了回来,那次是老爷子将两人带进来的,不过两次他都没有进到里间看过。
一进书房,李向便愣住了,偌大的书房,只有两张并在一起的供桌,上边按照族谱摆放着许多李家先祖的牌位。另外就是供作对面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把长剑,一个腰牌。另外就是两边地上整齐的摆着三个蒲团。
李耀祖一进来,便脱离了李向扶着的手,整整衣衫,便朝着供桌走去,恭敬的跪在蒲团上,给先祖磕了三个头,李向也跟着跪下,依样而行。李耀祖站起身又走到书桌前,转过身,目光严肃的看着李向道:“李向,来跪下。”
李向又跪在书桌前,望着李耀祖,不知何意。
李耀祖这才指指书桌上的长剑和腰牌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孙儿不知。”
“这是李家祖先传下来的信物,此剑名为归义,是李家先祖遗物,传至我这一代已经是第三十五世了。”
李向当时就愣住了,按照他的计算,就算一代人传一代人,那也最少要二十多年吧,三十五世,那不就是将近七百多年了?现在是隋末,往前推七百多年,那不就是汉朝时吗?好家伙,这可是真正的宝物了。
他看着这把归义剑一时有些愣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