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将接过信,上面用突厥文写着“可汗啟”,还有特勤的标志,一个小狼头。偏将有些拿不准,交给其他人有看了一圈儿,众人都没有觉得有问题,便点点头。偏将站到寨门外往往外边来的这队兵士,都和眼前这个人差不多,大多数都受了伤,而且那些俘虏更是头破血流的。
想了半天道:“既然这样就进来吧,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便去见大汗吧。”
“多谢将军!”兵士施礼后,便跑了出去,挥挥手,外面的一队人马便押着俘虏进了大营。
偏将在这里看了半天,吩咐兵士们给他们安顿好休息区域,又带着其他将领去吃喝了。兵士们见是虚惊一场,也都散开,各自找乐子去了。
这队远道而来的兵士押着俘虏到了大营的右侧,席地而坐,将俘虏们都围在了中间。有一小队还在这周围开始警戒起来。
月过中天,除了要巡逻的兵士外,其余的人都渐渐的进了梦乡。这时在这队俘虏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悄悄站了起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迅捷的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一个年轻的兵士正在等着他。
“先生,是时候了,我们行动吧!”汉子对着小兵道。
“将军,先派人把粮草点着了,给外面的队伍发信号,我带着兵士去控制那几个偏将。切记,不要放跑一个人,千万不能叫他们去报信儿!”小兵又嘱咐了一次。
“知道了,我这就去!”汉子点点头,一挥手,那些俘虏们都慢慢站起了身,跟着这个汉子朝着不远处的粮帐走去。
“干什么的!”一个突厥兵士看到了他们,出声询问。
“要你命的!”汉子一个健步就到了突厥兵士面前,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插到了他的胸口,鲜血迸溅,手中的刀子直接送进了突厥兵士的心脏。他都没有挣扎就呜呼哀哉了。
俘虏们迅速取出火石,引着火,丢进了粮帐。
与此同时,那个小兵带着身下的人,摸到了偏将们住的营帐包围起来,等着火光着起来。
粮仓里都是谷物之类的易燃物,再加上有些风,见火立燃,不一会儿就将周围的帐篷也点着了。小兵见这边成了,带着兵士们就冲进了偏将营帐。这些偏将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变成了阶下囚。
这时外边兵士们才大叫起来。“不好了,着火了!”寂静的野外,这一声格外响亮。顿时所有帐篷都沸腾起来。突厥兵士们连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出来,大火吞噬着周围的帐篷,有些兵士在睡梦中便见了阎王。
慌乱中就听见大营外马蹄阵阵,一股大军迅速的奔了过来。突厥兵士已经懵了,除了几个小队长拿起武器想要抵抗被杀死外,其余的都跑到空地上木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大营门已经被进来的俘虏打开了,邱行恭带着大军冲了进来,见到突厥兵士就是一阵乱砍。瞬间就有百十名突厥士兵被杀掉。这队兵士就像收命的无常一样,不断的砍杀着。
偏将大帐里,扮作小兵的房玄龄叫兵士们押着这些偏将出来,叫人看着,见邱行恭还在杀戮,赶紧叫人去制止,皱着眉就朝邱行恭走去。
邱行恭骑在马上哈哈大笑的看着突厥人被杀戮,好像找到了快感一样,房玄龄到了身边都没有发现。
“邱将军,快停下来!”房玄龄大声喝止。
“玄龄先生,你的计策好啊,没想到就这样就拿下了突厥后营,哈哈哈!”邱行恭并没有看到房玄龄满脸怒气。
“我叫你停下来,不要再杀人了!”房玄龄怒道。
这时邱行恭才感觉不对劲儿,便叫手下停下杀人,翻身下马道:“先生,怎么了?这些都是突厥人啊!”
“突厥人也是人,他们都投降了,你为什么还要杀降?”房玄龄咆哮道。
邱行恭听到杀降这个词的时候,浑身一颤,知道闯祸了。杀降在古代战役中是个比较争议的词,一般情况下,只要敌方投降了,就不会再去杀戮,要是真的把投降的敌人杀掉了,那不但没有功劳,还要受到严惩的,就是在突厥也是这样的。
古代缺少的是人口,所以不论是哪朝哪代都对投降的敌人给予优待的。
见房玄龄真的生气了,邱行恭赶紧抱拳道:“先生,末将知错了,刚才一时兴起,还请先生不要责怪!”
房玄龄盯着他看了半天,想想接下来时间不多了,也不想就这件事追究下去,便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赶紧集合队伍,留下一支队伍看守俘虏,打扫战场,我们朝着下一个营寨进军。”说完也不理邱行恭,直接带着兵士们离开了。
邱行恭抬头看看房玄龄的背影,后背的汗已经浸湿了衣服。愣了一下便按照房玄龄的命令去执行了。
这一夜,按照房玄龄的计策,五千西北军在邱行恭的带领下,接连攻破二峪岭、阜家坪、大东沟、红窑、前腰铺五座被突厥占领的村镇,死死的将突厥大队人马都堵在了雁门关城通往北面草原的必经之路上。
邱行恭(注1):河南洛阳人。大业末年,率众会李世民于渭北,随入长安。后从世民灭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等,频立战功。官至右武卫大将军及冀、陕二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