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你阿妈,回来再说以后的事情。”又看了一眼成都道:“刚才也听到你们说起亲事了,我是她舅父,就替她做主了,只要你父亲同意了,随时都能成亲,不要管我回来没有,只是要对含云好一点儿,我也就放心了。”
成都赶忙站起身道:“我会的,你就放心吧,含云交给我,我不会让她吃一点儿亏的。”
含云咬着嘴唇,有些伤感,又有些开心,满目通红的哽咽道:“刚见到阿舅,你又要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要是顺利的话,两个月就回来了。”粱老叔微笑着说道:“没事,我年轻时经常去北边儿的,不碍事的。”
成都突然说道:“含云,跟你回来的达尔干不是也在吗?叫他陪着阿舅一起回去,不是更安全些?”
含云也想到了,赶紧和粱老叔说了一下达尔干这个人。粱老叔当然希望有个当地的人陪着,这样就方便了许多。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最后李向单独和粱老叔谈了半天,好像是吩咐他什么事情。两人说完了,这才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都收拾好后,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李向就带着程咬金和方三郎去太守府提上宇文聪,往驸马府而去,随行的还有皇后的十几名亲卫。
宇文士及听说李向来了,带着家里里儿子孙子们出门迎接,因为有皇后的懿旨,李向也就受了他们的跪拜,读完旨意后,才和他们答话。
两人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相反却都笑意盈盈,互相说着没有营养的客套话,一番寒暄以后,这才进了大厅。
宾主落座后,宇文士及说道:“听成都说这次李大人要来,我也是高兴了很久啊,早就想见见天下第一神童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中午就在府中设宴,为李大人接风了,李大人可一定要赏光啊!”
李向笑道:“哪能经得起驸马谬赞,愧不敢当,我看还是先办完娘娘交待的事情再说,如何?”
碰了个软钉子,宇文士及多少有些不快,但脸上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那是那是,我看也不用再审问宇文聪了,一定是他的过错,就交给大人处理就是,不论什么结果,我都毫无怨言的。”
李向就知道这人不好对付,一句话就将事情都交给李向处理,看上去是完全落了下风,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不得不说手段很妙。
想了一下,李向说道:“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其中有几个疑点还要请驸马指教一下。”说着叫人将宇文聪带了上来。
宇文聪一进大厅就给宇文士及磕头道:“驸马,救命啊!”
宇文士及一瞪眼道:“还不住嘴,没看到李大人在这里吗?再要聒噪,打断你的狗腿。”
李向看着两人表演,淡淡的说道:“宇文聪,我问你话,你好好回答,说不定我会看在驸马的面子上,饶你一次,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宇文聪赶紧点头。
“那好,我问你,当日你去龙门沁香阁分说股份一事,又投入许多银钱,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别人的安排啊?”李向很直接的问到此事。
宇文聪张张嘴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件事的确是宇文士及的安排,可现在当着人家的面儿该怎么说?他抬眼看看宇文士及,想驸马能给点儿提示。没想到宇文士及只是低头喝茶,根本没有看他,就像跟这件事毫无关系一样。
他这样一看,李向就知道,八成就是宇文士及的安排,可是他不说,李向就必须问出来。
“怎么了?你难道忘记了不成?是你自己说,还是准备叫这些兵士帮你想想啊?”李向说着一指身后的亲卫说道。
宇文聪还是决定不了,毕竟现在能救他命的也就宇文士及一人了,要是再把他也说出去,那就真的等死吧。最后一咬牙说道:“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跟旁人无关。”
宇文士及这才放下茶杯,声色俱厉的说道:“好你个狗才,背着我在外面做下如此祸事,你还有脸活着回来。仔细说说,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宇文聪见驸马开始问起他了,知道自己赌对了。他们之前可是有过这样的对话的,所以按照问的意思,就能听出来驸马是要保自己的。他立马哭丧着脸叫道:“冤枉啊,驸马,小的一没有强行霸占,二没有祸害百姓,就是花钱入股沁香阁,真的没做犯法的事情啊,驸马救我!”
李向也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有胆量,敢说是他自己所为,再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演起了双簧儿,心中暗笑,看来今日是要给你们见识一下我李砍头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