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跑来跑去的,孙瑞兰和婆婆两个人在屋里看着孩子,由于做法事,院门也上了锁,没人能够进来,这是谁干的?总不会是木人自己走的吧?我叉,想到这结果,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死小妞说:“看看墙头上,是不是有脚印?”
我便让曲垣拿手电照向墙头,果然有踩踏的痕迹。有人趁我们俩回屋画符时,偷偷跳进来,把木人偷走了。我瞬间明白,肯定是祸害孙瑞兰一家的这个杂碎干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孙瑞兰表姐夫!
他唯恐我们在井里发现那个木人,所以做的很粗糙,然后又悄悄跟着孙瑞兰过来,爬上墙头偷窥。发现我们也要用木人做法事,心里害怕就给偷走了。
我不由气的咬牙切齿,跟曲垣说:“从家里出来时,带着迷药没有?”
“老不死的身上有。你要干嘛,要打劫啊?”曲垣警惕的瞪大眼珠问。
妈的,现在厕所里很臭,再说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躲在厕所里说悄悄话,有伤风雅,并且不伦不类。我急忙拉着她出来,小声把井里那个木人的事说了,然后又道:“我怀疑这全是孙瑞兰表姐夫干的。”
曲垣歪着头想想说:“你说的有道理,你想用迷药对付孙瑞兰表姐夫?”
“就是这个样子,快去拿迷药。”
“哦,你等着,我去找老不死的要点来。”曲垣火速跑出去。
我在厕所门口等半天,也不见曲垣回来,心里隐隐感觉不妙。于是跑回屋子跟孙瑞兰婆媳俩说,要回趟董家拿点东西,一会儿回来。孙瑞兰家跟董双喜家就隔一条街,市郊的村子很富裕,修了水泥路,亮着路灯,几步就越过这条街,转入小巷到了董家门口。
刚要敲门,就听死小妞说:“背后有人,快闪开!”
我心头一凛,果断往左侧闪身跳出去,就听一道劲风擦着耳朵划过,“梆”的一声,敲击在地面上。我回过头时,一条黑影飞快窜出巷口,消失在转角处。他大爷不开花,这是要下死手,如果不是死小妞及时提醒,这棍子抡脑袋上,我看八成要到地府跟阎王爷喝茶去。
追出巷口往左边那人逃走方向瞧瞧,明亮的大街上一条人影都没有,已经逃没影了。我满肚子怒火回到董家门口,忽然觉得不对,曲垣是不是遭到了这杂碎的毒手?慌忙敲门,董双喜开门看到只有我,怔道:“垣垣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我吃惊的问:“她没回来?”
“刚才拿了黄纸走后,一直没回来。”
我心里一下就乱了,急忙跟他说:“村里有人要害我们,我这就是回来找她的。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顾不上跟他多说,转头往巷子外就跑。董双喜在后头叫了几声,我人已经转弯跑大街上去了。一路往西跑过去,转头瞧着两侧的巷口,我着眼睛不行,在夜里死小妞那就是指明灯。她跟我一连说着:“没有,没有,没有……”让我一口气跑到了村外。
这会儿天公不作美,天上划过一条闪电,一阵凉风吹过来,让哥们嗅到一股雨味。
“地上有拖行痕迹,往前去了!”死小妞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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