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恪,将手中一个用针线缝死的荷包交给他,“如果真有一点真的忘记夭夭了,你把这个亲自交给朕。”
慕容恪接过来捏了一下,里面应该是有一封信,“皇上,你对自己也没有信心吗?”
墨容湛笑道,“朕自然是相信自己,不过是以防万一,朕不能让自己再伤害夭夭。”
“你以前伤害过她?”慕容恪挑眉,将荷包捏在手里。
“伤害过……”墨容湛低声说,“所以真不能再伤害她,否则朕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慕容恪将荷包收了起来,“皇上的吩咐,臣记着了,将来若是有那么一天,臣会将这个荷包交给你,可是,如果你看了这个荷包里面的东西依旧想不去夭夭,依旧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带她离开,直到朕想起她。”墨容湛强忍着心中的剧痛说出这句话。
“皇上就不怕臣带她离开了,就不会带她回来了吗?”慕容恪低声问。
墨容湛自嘲一笑,“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也是朕咎由自取。”
“臣一定会谨记皇上的吩咐。”慕容恪说。
墨容湛得到慕容恪的保证,这才轻轻地点头,“明天应该会见到皇甫宸,他会带走齐若水。”
慕容恪忽然问道,“皇甫宸真的只是夭夭的师父?”
“既是师父也是良友。”墨容湛说,“你以为还会是什么?”
“没什么。”慕容恪淡淡一笑。
墨容湛回到屋里,叶蓁已经抱着被子睡了过去,他轻手轻脚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生怕将她吵醒了。
叶蓁睡得不是很安稳,旁边有动静立刻就醒来了,她转身伸手去摸墨容湛的脸,“阿湛?”
“把你吵醒了?”墨容湛低声问,搂着她靠在自己的胸前。
“不是。”叶蓁咕哝一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和六王爷喝酒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
墨容湛亲了亲她的脸颊,“喝了两杯,是不是熏着你了?”
“不会。”叶蓁笑道,他应该已经嚼过茶叶了,酒味其实很淡,闻着还挺不错的,她搂紧他的腰,“你和六王爷说什么了?”
“朕想要劝他回京都,不要再当个闲散王爷。”墨容湛低声说。
叶蓁沉默了一下,“那就是要他放下千罗刹,六王爷会答应吗?”
她觉得慕容恪应该不会愿意回京都的,更不会领什么差事,他大概宁愿当个闲云野鹤的王爷吧。
“不答应。”墨容湛说,“朕不会强迫他。”
“嗯。”叶蓁想到慕容恪,心里就会感到莫名的难过。
墨容湛将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晚上又踢你了吗?”
“刚刚在做梦,就把我给踢醒了。”叶蓁笑道,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在里面的孩子也踢得更厉害了。
“又做噩梦了?”墨容湛心头一揪。
叶蓁摇了摇头,“不是,我也忘记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