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回忆与哀伤中的李安然,不知不觉中就已然流下了两行泪水。
等李安然将扁酒壶里自家酿的葡萄酒喝完之后,这才发现在自己回忆和感慨的功夫,外面的雨声已经小了很多。
揭开敞篷的一角看了看,李安然发现外面的雨确实是小了,于是也顾不上那淅淅沥沥小雨,直接就钻了出来。
反正这身上的道袍也湿透了,这点小雨又算得了什么。早点回到家里,洗把热水澡可比继续等下去更有意义。
可就在李安然骑上自己的爱车正准备启动的时候,阴沉的夜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雷鸣,然后一道闪电接天连地。
才被刚刚那震人心魂的雷鸣声给吓了一跳,李安然正在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接着两眼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
“道长,道长,醒醒,醒醒啊……”
担心中又有些着急的男声叔叔地呼唤着,李安然努力地睁开双眼,忍着周身那深入骨髓的酸麻与刺痛,打量着身边之人。
结果,映入眼帘得却是刺眼的阳光,根本看不清楚身边的到底是谁,只能模糊地看出对方应该是个男的。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太好了!”
看到李安然的动作,赵二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可惜这位正好背对着阳光蹲在那里,李安然根本看不清楚神色,只能确定身边这位多半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刚觉得身上的酸麻与胀痛感消退了一些,还没来得及开口,李安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抽搐,下意识地吐出一个字:“饿!”
“哎哎,道长,俺这就给你弄点吃的去。”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赵二飞快地跑到了一边,将自己进山时携带的糜子馍掰成小碎块,放在碗里用葫芦里的水泡开。
“道长,吃的来啦,小心点,慢慢吃。”等糜子馍泡软之后,赵二这才把人小心扶起来,把泡馍凑到了对方嘴边。
没油没盐,糜子馍虽然有种天然的粮食清香,但味道上跟白面比起来差得太远。换成平时的话,李安然肯定不会这么亏待自己。
可眼下却已经顾不得这许多,在感觉到食物的香气之后,立时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那吃相绝对能让非洲难民都甘拜下风。
“慢点吃,慢点吃,小心呛着。”
憨厚的赵二很好奇这位衣着很是华贵的道长,怎么会饿成这样,不过,却并没有问出来,只是小心地劝着。
等李安然三口两口就将这碗泡糜子馍吞下肚之后,却发现腹中的饥火不但没有消下去,反到是更加厉害起来。
“还饿!”
“哎哎,道长,俺再给你弄一碗。”
拿过已经清洁溜溜的陶碗,赵二将自己最后一只糜子馍也给掰成碎块泡在了水里。
接连两碗泡糜子馍下肚,虽然并没能缓解多少李安然腹中的饥火,但却让身上的力气总算是恢复了一些。
“我这是在哪里?”
忍着已经不是很厉害的酸麻与刺痛坐起身,李安然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道长,这是在秦岭,离俺们赵家村不远。”
眼瞅着人已经能坐起身,气色也比刚刚好了一些,赵二的心里总算是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却更加的好奇起来。
“秦岭?赵家村?不是吧!那你又是谁?”
李安然原本就奇怪自己昏迷之前不是正在回村的路上吗,自然醒来之后却跑到山里来了,而且明显还是座大山。
可自己家所在的李家边(村)附近可没有什么山啊,甚至连十里八乡的范围内,也只不过几个海拔很低的小山包。
在看清楚刚刚给自己喂食的人,居然是一身复古打扮,衣服上还满是补丁的黝黑汉了时,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俺叫赵二,村子里的猎户,道长,你没事吧?”
明显感觉到身前这人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头,赵二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赵二?猎户?”
“是啊,俺和俺兄长是村子里猎户。”
眼瞅着对方明显不是在骗自己,而四周也没有什么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存在,最关键得是,这个赵二的口音很不对。
明显不是溧水县附近的口单,同样也不是南京话。反到是很像大学四年窗好友,来自西安市钱胖子的关中口音。
做为一个在大学混了四年的八零后,网络小说这种快餐读物自然是没少看,李安然心中的不安感越发浓郁起来。
“赵二是吧?”
“是,道长,是俺。”
“你知道眼下是什么年月吗?”
“俺听族长说过,现下是贞观元年。”
“贞……贞观元……元年?”
得到答案的李安然,彻底地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