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磨坊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下半叶。那时候,来自世界各地的流浪艺术家,在蒙马特高地作画卖艺,使这一带充满艺术气氛,成为巴黎最别致、最多姿多彩的城区之一。
由于艺术活动活跃,蒙马特高地街区那弯弯曲曲地卵石坡路的两侧,小咖啡馆、小酒吧生意兴隆。后来,这些小咖啡馆、小酒店里来了一些舞女,她们穿着滚有繁复花边的长裙,伴着狂热的音乐节奏,扭动着臀部,把大腿抬得高高地,直直地伸向挂着吊灯的天顶。
当时英国人称这种舞蹈为“康康舞”,认为它很放荡,很下流,禁止在英国演出。但是,康康舞在蒙马特高地很受欢迎。每年狂欢节,这些舞女走上街头大跳特跳,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观看,包括认为“康康舞”下流的英国人。
普法战争失败后,法国经济萎糜不振,现实生活中丑闻充斥,金融财团明争暗斗,劳资矛盾加剧。人们厌倦了民族主义的大话空话,整个民族感到极度的空虚。
在重新找回生活坐标之前,法国人感到苦闷、彷徨,然而,忧郁不是高卢人的特点,他们很快就学会用玩世不恭来取代苦闷,这就促使一种放纵的风气在巴黎弥漫。
红磨坊在这种气氛下于蒙马特高地街区诞生,“康康舞”也成了红磨坊的代名词。红磨坊的舞女,有法国的,也有来自欧洲其他国家及美洲、澳洲的,她们的愿望不高,只希望能够遇到一位能够善待自己的男人。
在红磨坊的历史上,出现过多位有名的艺人,如古吕、摩姆·弗罗玛茨、珍妮·阿弗里尔。其中最有名的要数古吕,此人身材丰满,风姿绰约,绿色的缎子拖裙系在臀后,每次走过蒙马特街区,都会引起一阵骚动,整整几十年间,她成为红磨坊的代称。
一百多年过去,现在的红磨坊虽然被称为世界第一夜总会,但实际上已经不是一百多年前夜总会地性质,她已经变成了一家大型的歌舞表演厅,是巴黎的一个旅游景点。现在前来的观众与旧日看客也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现在的观众基本是文明观众,大部分都是怀着瞻仰的心情来看演出。演员表演的虽然仍旧是大胆裸露的舞蹈,但已经把演出作为一种光明正大的演艺事业,不像百年前地舞女,为取悦某一个或几个包养她的男人而强作欢颜。
如今红磨坊是法国娱乐业中一家效益良好的企业,观众一大半是外国人,另一小半是巴黎以外的法国外省人。这里不再提供S情交易,那著名的舞蹈也不再是卖淫市场上重要的媒介,很多舞女甚至把红磨坊当成是跨向明星之路的捷径,在这里跳艳舞成为不少女孩的梦想。事实上,也确实有许多在红磨坊跳过舞的女孩,后来成功地进入影视界,成为耀眼夺目的明星。
红磨坊最普通票就要八十至一百二十欧元之间,包厢的门票更贵。在国内的时候刘旭刚也是听人说过这地方好玩,今天终于有幸见识了一下,自然很是兴奋,购买了两张包厢的门票之后就进去了。花再多的钱这小子也不会心疼,这不是有办公室主任跟着的么?又不是掏自己的腰包。
侍应生送来饮料,三声铃响过后,演出正式开始。舞台上炫目的灯光亮起,几十个身材极佳的少女随着升降舞台升起,亮相在观众面前。这几十个少女应该说全身都穿着表演专用的衣服,但几乎全透明地布料使人看起来与全裸没什么区别。
台下立刻掌声如雷,惊叹声四起,但显然不是因为少女们的舞姿,而是在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人体的美在奇幻的灯光下已经展示得登峰造极,因为少女们现在只摆着造型,并没开始跳舞。
随着音乐响起,端庄、艳丽的男女主持人出现在舞台前。少女们开始起舞,看得出她们有着优良的古典芭蕾舞底子,接受过严格的舞蹈训练。
灯光不停地变幻切换,舞台不断地升降旋转,乐曲声时而低回舒缓,时而激越高昂,如涓涓溪流、似高山流水,像倒海翻江、若万马奔腾倾泻入人的耳端。
接着,就是一个个令人眼花缭乱的节目开始上演,有阿拉伯舞、欧洲的劲舞、东洋国的樱花舞……少女们那精湛的舞蹈技艺,华丽的舞台造型、美妙的音乐效果、精心编排的节目内容,让人心跳,令人叹为观止。
刘旭刚和胡健生巴掌都快拍红了。
全场惟一真正静下来时,是一群艳丽女郎无上装歌舞的出现。在千变万化、金碧辉煌的布景中,女演员裸露上身,披挂着华丽的羽毛服饰或金属饰片,通体如汉白玉般次第而出。微笑自然,全情投入,舞姿精湛而美丽、原始而高雅,毫无忸怩作态之感。其身材比例正好应合维纳斯的人体黄金分割定律,在各色灯光的投映下,皮肤上似乎生着一层细雾,生出一种亦真亦幻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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