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未放的德国步兵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着的残骸群这些士兵们感到有点不寒而栗.
法国坦克手们的战斗意志让每一个看到他们进攻的人都不禁会肃然起敬,如果这些坦克手驾驶的不是这种老掉牙的破烂坦克而是那种带着厚重装甲的新型坦克,而自己这边没有那些“芬里斯”,那么这次进攻将会有一个完全相反的结局。
法国坦克残骸上的火焰随着一次次车载弹药的殉爆越烧越旺,各色的曳光弹划着优美的弧线四散崩射,看上去就像是节日里的礼花.
但是却没有一个德**人为眼前的景象而赞叹,因为每一个德国士兵心里都清楚这些礼花背后那昂贵的代价。
坦克残骸燃烧时冒出的滚滚黑烟遮住了半个天空,使本来就因为阴霾的天气而暗淡的战场显得更加的凄凉。
由于德国阵地现在正对着太阳,被浓烟遮蔽后的阵地变的犹如傍晚一般的昏暗。
这时,一件让所有人都吃惊事情发生了,还没等德国士兵们从上一场激烈的攻防战给他们带来的刺激中恢复过来,法**队竟然又一次发动了进攻。
尖利的哨子声几乎压过了那些弹药殉爆声,德国士兵们感觉地面又一次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上帝!法国人疯了,他们又出动了坦克!”
一个炮兵观察员大声的惊呼起来,虽然那些残骸和浓烟遮蔽了他的视线,但是他敢肯定他现在所听到的从法国阵地上传来的隆隆声绝对是坦克发动机的轰鸣。
“注意,法国人又进攻了!做好战斗准备!”
反坦克炮阵地指挥官对着部下们大声命令着.
炮长们连忙连踢带拉的把自己那些刚坐下来喘口气的部下们重新赶回各自的战位.
一群累坏了的运弹手把刚打开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的水壶往腰上一挂,随后扛起炮弹箱走向各自的大炮。
装弹手们拉开还是滚烫的炮闩,把一枚枚穿甲弹填入了炮膛.
瞄准手把眼睛凑上瞄准镜的目镜,双手紧握着高低机和方向机的转轮把手.
疲惫的德国反坦克炮手们双眼死盯着被黑烟笼罩着的阵地,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等待着敌人的出现.
“看来情况不妙,真的不妙!”
罗尔斯少校从炮队镜前收回视线,随后皱着眉头对自己的参谋说到。
“什么都看不到,全被浓烟遮住了。”
参谋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忧心忡忡的回答到。
“我们现在的视野只能达到五百米,法国人成功的用他们的坦克制造了一座烟雾屏障。”罗尔斯摇着头说到.
现在这位”芬里斯”坦克狙击炮营指挥官已经完全从前面消灭法国坦克群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
法国人竟然会在遭受如此损失之后这么快就发起第二次进攻,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上百辆法国坦克燃烧时冒出的浓烟给法国人造出了一个烟雾屏障,当然这不可能是法国人发动前次进攻的目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真的太可怕了。
现在这种局面只能说是个意外,也可以说是那些法国坦克手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送给他们的战友们最后的礼物。
“五百米外什么都看不到!看来这些坦克还能烧上半个小时,现在风又不大,我们别指望这些烟雾会很快散开。”
随后罗尔斯对参谋命令到:“立即把这里的情况向司令部报告,命令炮连按照扇型射角分段负责前沿阵地,无论法国人派什么过来,只要它从烟雾中钻出来,我们就把它轰飞!”
“遵命,长官!”
“命令炮兵立即开始拦阻射击,从一零四至一七零,炮火覆盖。”
道根放下电话,快步走到观察窗前,眼前的景象让他大为忧虑.
德**队现在的视野不良,如果现在法国人发动一次和上次一样规模的坦克突击,那么就很可能能够突破反坦克炮和炮兵的拦阻,冲进自己的阵地.
一想到出现这种情况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道根的心就一阵发寒。
“嗯?上校,您听这是什么声音?”
一个参谋突然疑惑的说到。
“什么?”道根不解的回过头问到。
“天上有声音,不会是我们的飞机吧。”
“飞机?这不可能。”道根仰起头向空中望去,厚厚的云层压的很低,而滚滚的浓烟笼罩着半个天空。
“今天云高只有三百米,我们的飞机完全无法进行近距离支援。而我们自己的侦察机由于跑道太软也无法起飞,现在空中应该没有任何德国飞机。”另一个参谋走过来说到。
“的确是飞机的声音,而且不只一架。”
道根仔细的辨别着那种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到了,在那里!长官!”
前一个参谋突然指着阵地前方大叫起来。
道根连忙顺着那个军官手指的方向望去,结果他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斯。。。。斯帕德七型。。。。”
道根一眼就认出了从那层烟墙中钻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几乎是呻吟着对自己的参谋们说到:“那是法国战斗机,而且是上次战争中法国最好的战斗机,二十二年前的古董.我算是想明白了,那些法国人在进攻我们之前一定先去洗劫了哪家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