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并不愿意。
柳思思的父亲肾衰竭,需要换肾,他昨天忙碌了一整天,终于从美国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他问了主治医生,对方回应,手术成功率很高,叫他不需要太过操心。
柳思思激动的一直流泪,他抱着她安慰了她一会儿,就被花容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有时候是真的觉得,花容这个女人看不透,也想不通。
*
回家的路上,花容一直很疲惫的坐在后座一个人抽闷烟。
严楚溪喊她:“大小姐,没事吧?”
花容淡淡道:“你笑我吧。”
严楚溪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她黯淡的面容,眸色微深,他轻声道:“怎么了?”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因为凤锦少爷么?”
“简直就像是一个泼妇。”花容叹了一口,咬着烟尾轻蹙着眉心,“拿钱打发人家,竟然还被当场抓住了。还有你,你难道没看到他过来了吗?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严楚溪:“我以为你早就看到了。”
“你以为我故意在他面前这样做?“
严楚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花容忍不住哀嚎:“拜托,我不要形象啊!”
严楚溪:“抱歉。”
“算了,你道什么歉……”花容轻叹了一声,恹恹的靠在窗边,她看向窗外,声音很轻,“反正我在他面前早就没什么形象了。”
“……”严楚溪看着她的脸,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我就是不甘心。不满意。不想放弃。”她语气越发的淡了下来,没什么情绪了,“事到如今,如果不把他抓在手里,我过去的几十年又算什么呢?沉没成本太大了,不能做亏本的买卖。”
严楚溪没再说话,车子笔直的往前开着,车厢里一片沉默。
花容蜷缩起身子,抱着腿,默默的咬着一根烟,一想起凤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跟柳思思卿卿我我,她就心绞痛。
嫉妒令人成瘾。
令人疯狂。
爱令人变得无可救药。
她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直到烟盒彻底空了,才靠在车垫上闭上了眼睛。
回到了花容自己的别墅,严楚溪伸手将她从车厢里抱了出来。
她很轻,头发散落下来,显得有些凌乱。
抹着唇膏的唇瓣,唇膏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令她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
她像是一只孤独的猫似的被他抱进了卧室,他给她开了一小盏壁灯,又给她开了香薰,对着被子里的花容道:“我八点叫你。”
花容闭着眼睛,“六点,我得回家陪爷爷吃晚饭。”
严楚溪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他垂眸应了一声,“嗯。”
借着昏沉的光影,他收敛了身上的一身气息,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女人,那目光隐忍而又贪婪。
别人弃之如弊帚,确实他念念不忘遥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