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说话被嘈杂声浪掩盖,加上向宇并没有对着话筒,所以除了当事人,没有谁知道短短的四五秒钟里刚刚艳惊全场的封羽到底和对手说了什么。
蔚有些好奇,“怎么,突然良心发现?”
向宇嘿嘿笑了两声,“对于一个能在一把木刀上狠下十年苦功的小家伙来说,的确不容易,万一被我打击到了从此沮丧得失去人生信念,岂不是我的罪过?”
“你这么有信心只用十八秒穿过那道弹幕?”
“你居然有耐心死活不读我的心,佩服。”
难得腹黑女王现在有心情配合自己,扮演一回崇拜者的角色,向宇觉得很满足。
场地清理完毕,计时器也已经复位。
向宇一把木刀扛在肩头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差抠鼻子弹指甲的惹人厌了,观众席上这次没有先前那般寂静,暗涌的声浪仍旧起伏不息,像是放了上百窝野蜂在体育馆里乱飞。
胖子不在乎这帮存心要看自己出丑的熊孩子怎么想,这对于他来说,其实不过是一场游戏,既然怀瑾学园里没有血衣卫,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有他隐约担心的变故发生,那就索性享受一把游戏的乐趣好了。
如果待会儿就会让观众们极为不爽,那现在何必还装出一副怂样来恶心自己成全别人呢?
封羽的法子确实很经典很有战斗美感,无视在空中不停激射的网球弹幕强行破关带来的欣赏度,堪比一幕武侠片演到英俊男主角穿刀山渡火海直接一刀捅死了胆敢抢他女人的**时刻。
不过轮到尹天仇登场,在热血激昂的少男少女眼里,就好比一个自不量力的盗版导演妄图重拍这部不可复刻的经典片,再现当时的辉煌。
没有人在乎向宇接下来会做什么,大家都觉得这个家伙最大可能就是选择趴下,上演一出狼狈不堪的匍匐前进戏码,或是干脆认输走人,至于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根本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不过还有两个人很认真的在看,唯恐漏过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一个就是被十八秒狂妄宣言刺激到的封羽,另一个,自然是瞿洛神。
……
手中的木刀显然已经有一段年月,说是刀,其实近看过去,不过是一截随意切削而成的细长木条,连刀尖都只是三两下削出个小小的尖角,聊以凑数。
握柄处没有缠绕任何东西,久经摩挲已经光滑得像被河水冲刷无数遍的鹅卵石,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这柄木刀是由一种翌石星特产的沉星槐雕制而成,入手极沉,宛如真的刀剑,。
不过向宇心头触动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这把木刀通体褐色,细看还能瞅见淡淡的层次痕迹。沉星槐通体雪白,陈放多年都不会轻易变色,这褐色的来由只有一个——
某人无数次挥舞沉重的木刀,汗水淋漓顺着手腕流淌到木刀上,无机成分日积月累腐蚀沉星槐表面,才会将这把刀染出陈旧的褐色纹路来。
向宇脑海中甚至想象得到一个比刀高不了多少孩童浑身汗水,拄着沉重木刀急剧喘息的画面。自己的前世,好像也是这样的人吧?若是对一件事着迷,似乎也会疯狂倾注时间和精力,没想到这个脸上像蒙了一层面具的封羽,倒真是个修身习武的小疯子。
十几岁年纪就能舞动木刀将暴雨倾盆的网球逐一击飞,潇洒闯过这层十几米宽的弹幕,的确当得起观众席上那些小女生的欢呼和崇拜。
“蔚,你应该能调出这个封羽的个人档案吧?”
心底话语刚落,伴随着蔚的回答,一套生平记录便出现在向宇眼前的虚空里。
“他不是大富之家的子弟,家里经营着一间已经传了两代的小修身馆,能进怀瑾学园,完全是以特招的名义,等等,还有个特别担保人的举荐,不过档案里没有注明担保人是谁。”
“有点意思,”向宇沉吟了片刻,手中木刀敲了敲自己肩膀,似乎打定了某个主意,低垂的目光抬起,朝场边的封羽微微一笑。
……
那边的牛咏浪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大声嚷嚷,“准备好了没有?待会要是满地都是球,可别埋怨没落脚的地方。”
向宇这时才发现愣神的片刻,三台网球练习机已经开始以80-120公里不等的时速喷吐碧绿色的小球,蹦跶不休的小玩意滚得到处都是。
牛家少爷自然不是好心提醒,这句话不过是想堵住向宇的嘴。
随手将话筒插在腰间,向宇握着木刀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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