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灵通啊,这皇宫大院里的事,你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在暗示他有在宫中埋下暗桩,卫斯理吓得噗通一声再次跪倒,“请摄政王明鉴,微臣只是偶闻风声,并无其他不该有的心思。”
“本宫知道你没那胆量,”凌若夕神色不变,绝美的脸庞好似染上了淡淡的寒霜,冷得渗人:“但本宫不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你明白吗?”
这话是在敲打他,卫斯理怎会傻到听不明白?立即诚惶诚恐的点头,“微臣知罪。”
“那些人的身份本宫很清楚,是本宫的私事,你无需再过问,退下吧。”她云淡风轻的将这件事给敷衍过去,或许是她冷漠的态度,卫斯理也没做他想。
待到他离开后,凌若夕才找来一名宫人,吩咐道:“去行宫请暗水过来一趟,本宫有事交代。”
“嗻。”宫人立即应下,马不停蹄赶去行宫。
云井辰看了看她的脸色,笑道:“你打算让他下杀手?”
“知我者,非你也。”凌若夕笑了笑,“为了让这件事不透露风声,我别无选择。”
她从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为了她所在乎的,其它的一切,她都能舍弃,都能抛开。
昨日她与那四名药王谷的人之间的谈话,除却暗水外,还有一名狱头在一旁倾听,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把谈话的内容泄漏出去,从而引来祸端,凌若夕不愿意去赌,也赌不起,留给她的唯一的选择便是斩尽杀绝,只有死人才能够永远保守秘密。
“这件事交给本尊去做。”云井辰提议道。
“恩?”凌若夕略感意外,“不用了,交给暗水也是一样的。”
“不,本尊只是希望能够参与其中,而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通通交到你的手里。”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她的包袱,希望能够替她分担一些,哪怕是小小的一件事,也好。
凌若夕忽然间明了了他的心思,也不再拒绝,“好,那就交给你了。”
云井辰弯下腰肢,朝着她有模有样的行了个大礼,眸中有零碎的笑意正在流淌:“请娘子放心,为夫定不会让娘子失望。”
“……你是和暗水待在一起太久,把他那些要不得的习惯通通学会了是吧?”凌若夕嘴角一抖,总觉得在他的身上,见到了暗水的影子,这些话难道不是那人专属的吗?
“哦?他也曾在你面前说过这种话?”云井辰眼眸一闪,竟还有人胆敢在她面前唤她娘子吗?
眼看着他身侧的气息逐渐絮乱,凌若夕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他必定是误会了,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的这番话,与暗水如出一辙,没别的意思。”
“那就好,”云井辰的脸色有阴转晴,“本尊还以为,在本尊没看见的时候,他竟敢调戏你,呵。”
“他有那胆量吗?”凌若夕摇摇头,“这世间除了你,你以为还能有谁敢做出这种事?”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有如他这般无所畏惧的勇气,换做是另一个人,敢用言语调戏她,不用他出手,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这么说,在娘子的心里,为夫是最特别的?”云井辰眸光瞬间大亮,似夜幕上的星辰,闪闪的,极其璀璨。
“不,你想太多了。”凌若夕不给他上房揭瓦的机会,矢口否认,这男人只要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开起染坊,即使这话是事实,她也不会说出来。
云井辰只当没听见她的反驳,笑得人面桃花:“娘子,你听说过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话吗?”
“……”凌若夕被他不要脸的能力再度打败,面颊有些发烫,她恼羞成怒的斥责道:“你不是要去办事吗?还不滚?”
此时的她像极了炸毛的猫,意外的可爱。
云井辰乐呵呵的笑着,俯下身在她的脸颊上偷取了一个香吻,“为夫这就去。”
说罢,他风姿卓越的往门口迈进,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冲她抛一个媚眼。
凌若夕又好气又好笑,但那上扬的嘴角却泄漏了她此刻甜蜜的心潮。
当暗水急匆匆赶到御书房,却被告知,没他什么事,他特茫然的站在原地,瞅着凌若夕:“凌姑娘,你知道对男人来说,不能睡懒觉是多可悲的一件事吗?”
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交给自己去办,可到头来,什么事也没有?那他干嘛这么匆忙的起床?
“你对我的命令很有意见?”冷峭的眉梢轻轻抬起,凌若夕冷笑着问道。
暗水傻了才会在这种时候和她唱反调,赶紧摇头,脸色带着几分殷勤,几分讨好:“哎哟凌姑娘,你看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对谁有意见,也不敢对你有啊。”
“哼,算你识相。”凌若夕这才压制住心底的冷怒,“收拾一下,待会儿随我出宫。”
“做什么去?”
“去见你的未婚妻。”凌若夕言简意赅的一句话,立马让暗水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