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鲁克林警局,过去的记忆、昔日的既往,似乎是一团空白。她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即使她谈论男人,也常常使用现在时,而不是过去时。她开口谈到的人,全是如今的身边人。
而一说到童年与少年经历,苏珊娜脸上总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茫然,从未插嘴谈及自己……
坐在昏暗的灯下,听着轻柔的酒吧音乐,看着酒吧内几个男人围着台球桌乒乒乓乓地打台球,梵妮突然发现,今晚怎么她尽遇怪人,安德鲁是这样,这位女警也是这样,要说他俩没关系,全世界都不相信。
但是这位女警已经警觉了,梵妮几次有意识地把话题引到展出,引到首饰,引到……男人,引到极乐鸟公司,另一位在场女警倒是很配合,但苏珊娜只字不露,反而常常出声打岔,并把话题引开。
凌晨两点,三个人喝的半醉半醒,梵妮确认:对方对男友的保护出于自然,今天的谈话可能没收获了。她要适可而止,免得打草惊蛇——因为苏珊娜必定跟安德鲁有关,这不是直觉,是逻辑判断。
但是她没有一点证据。
三个女人醉醺醺相互交换了名片,在酒吧门口各自东西。与此同时,凌晨两点,拉斯维加斯,大多数赌客已经告别了赌台回去休息,唯有某些狂热的赌徒鏖战正酣。此刻,赌场的散客厅里,寥寥无几的开着两个台子,而贵宾厅里只有一个桌子还在赌。
在这张唯一开放的赌桌边,奥德尼已经是赌局的旁观者,他早早撤出了战斗,却似乎没有睡意,只是坐在赌桌旁边,一手端着香槟酒杯,一手夹着根雪茄,冷眼旁观赌局进展——像是一位不甘心的赌徒。
奥德尼今天输了一百四十万美金。
他端的香槟酒是赌场赠送的,雪茄烟则是自带。赌场赠送的香槟酒品级一般,这杯香槟端上来后,奥德尼只是嗅了嗅,便微微皱皱眉头,此后他一直端着这杯酒轻晃酒杯,从头到尾没有抿一口。
这杯酒对于他来说是个道具,手上的雪茄烟似乎也是道具。
这支雪茄烟是支“哈瓦那”雪茄,自从点燃后,奥德尼只在雪茄快熄灭的时候,才偶尔抽上一口,他的注意力似乎都被赌局吸引了。
但是这场赌局并不精彩,坐在桌上的五名赌客赌得有气无力,也许持久的鏖战让他们都疲惫了。
一个半小时前,奥德尼也是这张赌台上的一位赌客。随后不久,有位赌客们要求荷官离开,赌局完全在赌客之间展开,奥德尼随即表示不参与,他抽身离开战局,于是,赌桌上五位自愿参加的的赌客,成了贵宾厅唯一继续鏖战的走的赌客。
五位赌客三男两女,三名男性分别是俄罗斯前石油大亨,挪威渔业大王,日本建筑巨头。两位女性一位是过气女明星,二十年前演过几部片子,后来嫁人退出影视业,后来遇人不淑重出江湖,但已经成了过气明星,最近直演过两三部三流烂片。最后剩下的那位女性是某东亚富豪遗孀,喜欢包养初出道的男演员,以及认于儿子。
这五个人当中,三个男性的是赌场常客,两位女性则是第一次出现在拉斯维加斯赌场上。
作为资深赌客,三名男赌客一上场就控制了赌博节奏,他们赌得不温不火,即使增加赌注,语调也没有太大的起伏,仿佛他们扔的不是大钞,而是寂寞。两位女性赌客在男赌客的攻势下下,只能追随他们的节奏,将每一局赌博拖地无限长。
当然,这里如果有精通骗术的赌场老千,已经大致明白:这场赌局已经成了骗局,赌桌上的两个女人是他们选定的肥羊与凯子。骗局已经进入宰杀肥羊的阶段,比赛节奏的控制,是为了激怒肥羊增大赌注。
这是合法的,只要在赌博中不作弊,赌场不会于预——他们只抽成。
这段时间,赌场已经约略了解奥德尼的底细,据说此人是一位北欧人,依靠互联网经济而崛起,几年前将他手里的IT公司抛售,开始做专职股东,手头上持有多家大网络公司股票,身家非常丰厚,输得起。
不久前,此人忽然来了兴致,开设了一家珠宝公司,而这次,此人提前在赌场晃悠,他名下的珠宝公司却在频频举行各种发布会,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据赌场调查,这位卡尔森·安德鲁先生就是一位花花公子,有异性没人性那种,擅长并且只擅长勾搭女性。当然,据说他很有艺术才华,因此很讨女人欢喜。他如今迟迟未走,大约,是对那位过气女明星产生了兴趣……他的口味可真重
赌场保安主管紧盯着大屏幕,大屏幕上从各个角度展示着卡尔森·安德鲁。不一会儿,一名保安过来,在赌场主管耳边嘀咕了几声,保安主管弹了个响指,叫过几名保安吩咐了几句。这时,他看到安德鲁先生轻轻地放下那杯香槟,而后自然地捻灭了手中的雪茄,随手向身边伺候的兔女郎乳沟里塞了几枚筹码。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
屏幕上,最主要监控的目标中途离开了,保安主管沉思了片刻,一指那位过气女明星,所有的摄像探头集中在女明星身上,监控屏幕上闪动着女明星各个角度的身影。这时,保安主管敏感的发现过气女明星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马上恢复自然,但似乎显得心不在焉只想起身离开……难道真有奸情?
走出赌场的奥德尼并未急着离开,他在赌场大门侧做了几个扩胸动作,而后悠闲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新雪茄,站在原地细心地用雪茄剪修剪烟尾。就在此时,一位身材娇娆的女人走到奥德尼身边,作出一副街女搭讪模样,嘴里说的话却是冷冰冰的:“奥德尼先生,你似乎无视了我们的邀请。我们的约会订在四小时前,瞧瞧,你现在才走出赌场,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是你的决定吗?你决定拒绝?“
见到女人,尤其是见到美丽的女人,奥德尼脸上立刻露出惯常的色迷迷神情,他用夹着雪茄的手色色地摸了一下对方的脸庞,手一滑,随即落在对方胸前的耸立双峰上,手感很不错,柔嫩,富有弹性。
按这场景的正常状况,两人现在似乎进入讨价还价阶段,街女无视奥德尼的抚摸,媚笑着挂在奥德尼身上,身子扭成格外娇娆姿态,奥德尼则一脸色相,垂涎欲滴的讨论酬金。
然而,两人的谈话内容却是:
“哈哈,我从不接受威胁,哪怕是女人的威胁。你在威胁我吗?你确认你在威胁我,你、怎、么、敢?”
“如果不是女人的威胁,而是用女人威胁你,结果会怎么样呢?需要我解释吗?我的意思是:用一个女人的生命来威胁你。一贯怜香惜玉的奥德尼先生,难道不惯例服软吗?”
“你已经试过了,那个女人,你尽管处置她吧。”
街女咯咯笑起来:“我们怎舍得杀她呢?奥德尼先生,这个谈话已经太漫长了,如果我现在高声喊出你的真名,你觉得会怎么样?”
奥德尼哼哼一声,晃了晃雪茄:“哼哼,好吧,你带路。”
“街女”得偿所愿的,她神态暧昧的反手摸了一把奥德尼的脸,而后挂在安锋身上,实际上,她在引导着安锋走出酒店环境,向黑暗深处。
∶这个,似乎从未呼唤过票票什么的,求包养,求票票,求推荐,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