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元志被风玲弄得一呆,他找风光远,跟沙邺人有什么关系?
风玲看着就红了眼,说:“他们怎么又回来了?我爹爹他们,还有你都受了伤,我们还能再……”
有在风玲和安元志附近的人掉了手里的枪,“啪”的一声响。
安元志看看自己的左右,看这些人显然都听到了风玲的话,有人惊,有人怒,还有人的脸上都显出绝望的神情来了,安元志忙就道:“没事儿,沙邺人跑远了,大家别担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众人听了安元志的话后,才又松了一口气。沙邺人要是再回来,他们还用活了吗?
“可你……”风玲眼泪汪汪地看着安元志,还要说话。
安元志往前跨了一步,就快贴着风玲站着了,说:“你能不乱想吗?我说什么了,到你这儿就是沙邺人要回来了?我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风玲突然就瞪了安元志一眼,说:“你怎么能吓唬我?”
安元志也不知道自己吓唬这风五小姐什么了,说:“行,是我错了,麻烦问一声,风大将军人呢?我有军中事要找他。”
“你一开始就应该跟我说,有军中事要找我爹啊。”
安元志嘴角抽一下,说:“那你忙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有他跟风玲这儿废话的工夫,他都找着风光远了。
“我爹在那里,”风玲看安元志抬腿就要走,伸手拉了安元志一下,手指指了指城楼的望楼,“身上有伤,你应该休息的,”给安元志指了路后,风五小姐又小声跟安元志说了一句。
安元志低头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最后拿了自己的巾帕往风玲的手里一塞,说:“拿它把手擦擦,就你这把子力气,你能帮着抬几个伤兵啊?”
“我,”风玲抬头还想跟安元志说,她的力气大着呢,没想到安元志已经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大步往望楼那里去了。低头看看手里的巾帕,柔软的可以团成很小一团,明明看着像布,摸上去却又跟丝绸一样,风玲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被她亲到的安元志的嘴唇了,也是这么冰冷却又柔软。
呀,风玲心想,我怎么能想这种事情?风五小姐站在城楼上,羞红了脸。
安元志没心思去想风五小姐这会儿怎么样了,他径直到了望楼,看看通往望楼的又高又窄,几乎跟地面呈一个直角的楼梯,安元志觉得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动了。
“五少爷?”有风光远身边的一个亲兵校尉,头上缠着纱布,吊着一只膀子,跑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说:“您是来找我家大将军的吗?”
安元志手指指望楼楼上,说:“你家大将军在上面?”
亲兵校尉点了点头,说:“五少爷,小人去喊我家大将军下来。”
“不用,”安元志说:“我上去。”
亲兵校尉又打量了安元志一眼,说:“五少爷,这楼梯几百阶呢。”那意思就是,您这样能爬得上去吗?
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安元志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得爬这楼梯啊。
亲兵校尉说:“五少爷,要不小人去通报我家大将军一声?”
安元志说:“风大将军不是受伤不轻吗?他上望楼做什么?”
这个亲兵校尉小声道:“我家大将军不放心沙邺人,上望楼看沙邺人往哪里走了。”
安元志点一下头,迈步上了楼梯。
“大将军!”亲兵校尉看安元志爬楼费力的样子,冲望楼上喊了一声。
“怎么了?”风光远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这声音听着也是沙哑,听起来一点也不像,风大将军平日里那个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了。
安元志在楼梯上停了下来。
亲兵校尉说:“大将军,安五少爷来了,要见你。”
风光远把头探出了窗户,说:“五少爷现在在哪儿?”
“风大哥,”安元志站在楼梯上喊:“你在上面等我一下,我这就上来。”
“你在下面等我,”风光远听到安元志的话后,忙就道:“别上来了,我马上就下来,等着啊。”
安元志喘息了一下,这会儿他想在楼梯上坐一会儿,这双腿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
风光远不一会儿,从楼梯上慢吞吞地走了下来,那腿一看就是不灵便了,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就差一步步往楼梯下挪了。
安元志等风光远下了望楼,先就问风光远的伤,说:“风大哥,我姐夫说你身上多了不少血口子,严重吗?”
风光远冲安元志一笑,跟安元志说了一句实话:“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安元志又说:“我大嫂人呢?我听说她在南城这里等风大哥回来的啊。”
风光远说:“我让她先回帅府去了。”
听风光远说程氏夫人已经回帅府去了,安元志心里一紧,但面上还是一笑,说:“风大哥,我这个大嫂对您可是没话说了。”
风光远点头,说:“这个是真的,老子这辈子娶这么个老婆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