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只是个县里的土财主罢了,何曾会知道这些东西,不过虽然他并未听说过澹台家的名号,但是光澹台龙舞那一连串的官名就足以把他吓得半死了,他的心中下意识的升起一股敬畏的感觉。
“而且据我估计,他多半已经快来了吧!”阎知州看着窗子外面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美髯说道,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那恩府,他来了之后,下官该如何去做?还请恩府示下!”伏中有些六神无主的对着阎知州说道,虽然刘一清倒台之后,他现在算的上是苍山县里的“土皇帝”,但是从阎知州听到白清的背景之后,一时间还是被镇住了。
“怕什么!”看到伏中眼中一闪而逝的惧意,阎知州对着他轻哼一声,斥责道:“他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你要是连他都搞不定的话,你这么多年的经营,也算是白干了!况且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县丞了,还会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成!”
“他一个毛头小子,我自然不会惧他,只是他身后的那些大神……下官是害怕万一惹了祸事,我自己栽了倒没什么,再连累了恩府就不好了!”伏中听到老上司的斥责之语,有些讷讷的解释道。
“哼,他是相公的女婿,我又何尝不是相公的门生!”阎知州不屑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抱了岳父家大腿的赘婿,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者说,他的娘子和岳父再厉害,那是在京城,可别忘了,这里是咱们的地盘,他们的手还伸不到这里!”
阎知州是权相蔡京的门生,深受蔡京器重,所以阎知州的那番话也不算是无的放矢。
“他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孑然一身到苍山县去当县令,能够翻的起什么风浪来?可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我在给你撑腰,所以,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到时候,把他晾在那儿,不给他一个人,看他怎么来当这个县令!”阎知州对着伏中说道,“当然,这段时间你行事还是要收敛一些,之前你自己的的那些尾巴,也把它收拾干净,别让人家握着你的什么把柄,不然他要是想办法捅上去,到时候我也没法保住你!”
“恩府说的是,下官记住了!”伏中对着阎知州点点头应道,在经过阎知州的一番提点之后,伏中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番凶悍的神色,对将要来到的白清,也没有了畏惧的心思。
“不过嘛,到底他也是京城来人!”阎知州见伏中如此知晓自己的心意,脸色也是缓和了下来,略一沉吟,然后说道:“不见得会在这里长久的待下去,不管怎么说,这沂州还是咱们的天下,给他几个下马威,若是他自己识趣,让他待上一两年混混资历也未尝不可,你也不是等不起这一两年,凡事,你自己把握好便是!”
“啊,原来是先给他几棍子,再塞个甜枣,恩府这一手恩威并施的计策,果真精妙,下官佩服不已!”伏中一脸的恍然大悟的模样,对着阎知州不断的恭维道。
“做官久了,这些道理以后你也会懂的!”阎知州对伏中的马屁显然很是受用,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对着伏中淡淡的训诫道。
“哪里哪里,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的恩府这一点可变不了,以后下官还得靠您多多提携!”伏中赶紧对着阎知州大表忠心,两人在屋子当中一片淡笑风声之色。
李清照走了,白清从驿卒的嘴中证实了这个消息,主仆二人,天刚蒙蒙亮,就率先离开了驿馆,走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念想,只留给白清一个模糊而又不真切的回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般。
“这算什么,吃完了嘴一抹就想走么!”白清心中不由得这样想着。
想到昨天晚上她的疯狂索取,白清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前在他的想象当中,李清照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奇女子,要不然也不会写出如此婉约的词来,但是想不到这些日子的接触,却是完全颠覆了他对于李清照的想法,不过也正是这样,他忽然才觉得,李清照是一个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只活在想象当中的女神。
惆怅了一会儿,白清便带领着已经准备好一切的侍卫们,离开了驿馆,直奔苍山的方向,只是他还不知道,在他还没有露面,就已经给自己埋下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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