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颤抖着,而他自己好像完全不知情——看起来就好像是他内心中的恐惧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一样:“能够让世界上的其他人忽视掉我写的那片报告,是不是就能让世界上的所有人对对我视而不见?”
他的声音变得尖锐。眼神也变得锐利,拳头也不自觉地握了起来——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去和面前的恐惧战斗的孤狼:“能够让我这个人在不知不觉间忘记掉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是不是就能让我在不知不觉间忘记掉所有的记忆,让我忘记掉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他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甚至让对面的盖亚都感到了一丝战栗:“对我来说,这绝对是比世界末日更凄惨的结果!”
“这绝对是能够让我从心底的最深处感受到最纯粹的恐惧的结果!”
陆昊用了不少时间才让自己恢复平静——好在盖亚是一个识大体的妹子,并没有出言安慰他或者是开口问出一些不合时宜的问题——说实话,陆昊并不需要安慰,也不想在自己心绪不平的时候被打扰。他要的只是一段能够让他抚平心中情绪的时间而已。
盖亚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所以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打开了话匣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故意对我做出的警示——虽然我知道,是我自己想要去寻找那个‘暗示的源头’才引出这些事的,但是我很难不去怀疑——我只知道,从那件事开始,我对笑破天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些改变。”
再次说起这些之后,他话里就完全没有恐惧了——他的话里只有那么一丝丝的玩味儿,而且盖亚还没有听出来:“敬畏、期待、恐惧、好奇……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征服欲?”
“呃,这些就不多说了啊——说多了都是罪……我容易遭罪!”
“所以。我们还是接着刚才说的说……”
“刚才说到笑破天问我,问我有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暗示的源头’,我很沮丧地回答她,我并没有找到。”
“然后,在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暗示的源头’会不会就是笑破天本人或者说和她处于同一力量阶层的存在?”
“要将这个问题问出口需要很大的勇气,特别是在刚刚感受了恐惧之后——我现在都不记得我是怎么将自己心中的这个问题给阐述清楚的了……我只知道,我足足拐了好几十上百个弯,足足浪费了一个多小时的唇舌才将勉强让她听懂我究竟想问些什么。”
“在听懂了我的问题之后。她直接赏了我一个白眼:‘我们还没有这么无聊!’”
“她就这么简单地问答了我,然后我也就这么简单地相信了——因为她并没有说谎的必要啊!”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想她是没有必要子在我的面前说谎的——到了她那个层次,她应该犯不着说谎了。因为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找她的麻烦!”
“就算她告诉我,‘暗示的源头’就是她,我又能做什么,我又敢做些什么呢?对吧?”
“当然,如果‘暗示的源头’是另外一个人的话。她也就更没有说谎的必要了——我追寻的又不是什么和我有深仇大恨的人,我追寻的只是一个所谓的‘真相’而已,她根本犯不着在这件事上为其他人打掩护。”
“说来也奇怪,在费尽唇舌将我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之后,尽管我心里还残留着对笑破天的力量的敬畏,但是我已经不再那么恐惧了——或许是因为她的态度太好了,让我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
“我并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实这个样子的——我知道的只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悟到了一个‘绝招’:我要做一个‘缠郎’!”
“‘好女怕缠郎’这句话你听过没?没听过啊……那就好!”
“好孩子不用知道这么多的事,你只需要知道,接下来我们就要说回正事了!”
“我知道你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呃,你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你其实更想听八卦,对不对?”
“哼哼,八卦时间结束了啊——啊,不对!我从来都没有八卦过……”
“我之前所讲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时候做铺垫,懂不懂?你不要将那些事当成是八点档的电视剧听啊……”
“好吧……随便你了,反正我接下来就要说正事了,你愿不愿意听就随便你!”
“嗯,在笑破天告诉我,她与及和她处于同一层次的人都不是那个‘暗示的源头’之后,在思索了一阵子之后,我决定直接问她究竟谁才是‘暗示的源头’……”
“当然,问话也是有一定技巧的——你的神态,你的语调,甚至是用什么话来做铺垫,怎么样引申到你想要知道的内容上等等都有一定的讲究!”
“呃,这些你都不用知道……就算是你想学我也没有办法教啊,因为这需要天赋!天赋你懂不懂?”
“你懂啊?那就好办了——就这么说吧,我没有任何教人的天赋,OK?”
“OK了啊?那我们继续……”
“在弄明白我想要问的问题之后,笑破天似乎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思考,说实话,在看到她思考的神情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慎重过!”
“然后,等她思索完毕之后,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让我晕头转向的话:‘我艹!老娘还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个大麻烦正等着你去解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