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们十几个老家伙已经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这个道理了——当我跳出那个小团体之后,我才看到这一点……”
“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每一个人都无法保证自己的想法和其他人完全一致——这些都会作用于‘决定’,让‘决定’一点一点地偏离‘绝对正确’的方向,并且最终导致一个灾难性的结果!”
“所以,小团体必须被取缔,至少也要纳入监管……”
“当然,还有另外的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留白并没有出现……”
“我很希望。那些孩子之所以没有来向我汇报,就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我预想中的任何一个留白……”
“这是最理想的结果,也是我最想要看到的结果……”
与之前的冷冰冰不同,逃亡者领袖在说“我很希望”这段话的时候,终于带上了一点儿温度,让这段话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许愿,而不是一个宣判。
这段话中的热量也稍微温暖了一下逃亡者领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更柔和了一些,而不像刚才那样。完全是一座没有生气的山岳。
“他的到来刚好可以解决这一切——当然,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并没有想要从我手中夺取权利的基础上。”
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逃亡者领袖抬起了头,再一次看向统治者消失的方向:“刚才我对他说。我并不需要他工作得很好,这真的是一句真话……”
冰冷慢慢地从他的身上褪去,就好像是他正在从一部机器恢复成一个人一样:“我需要的就是他的死板。就是他的按部就班,就是他的教条主义——我不需要他临场发挥。不需要他做任何的决定,甚至不需要他有任何的思想!”
他身上的人味儿越来越重。就连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不再那么寒碜了:“他只需要将他过去的那一套搬出来,然后严格地套到那些孩子的身上就可以了——这真的是一个最合适他的工作……嗯,再合适不过了!”
他甚至还得意地摇了摇头:“眼睛、嘴巴——这就是他最主要的工作;当然,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充当我的手,如果那些孩子实在不听话的话……”
终于,他身上的“机械”的味道完全消失了——他又变成了那个睿智、风趣、博识的逃亡者领袖:“好吧,那就祝我的老朋友工作愉快吧!”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顺着意识之中的方向,向早已消失在视线中的统治者提出了恢复联系通道的请求。
“安心工作,有什么拿不准的就给我说!”在联系通道恢复之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帮统治者卸担子,就好像他还在担心统治者会放他的鸽子一样:“任何事情,只要是你无法在同步讯息里找到对应讯息的,你都可以给我说……”
他的语气诚恳,态度极其端正:“你不用管我正在做什么,也不用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最后,祝你工作愉快!”
从联系通道里收到统治者解脱一般的欢呼声后,逃亡者领袖终于轻松了下来:“好吧,最后一个补丁也打上了……”
他吊儿郎当地晃荡着自己的身子,踱步到手术台的面前,满意地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实验体:“让你久等了,救世主!”
他虔诚地看着那团扭曲的“黑暗核心”,坚定地举起了手中的刀:“老家伙们已经先走一步了,我也得快点赶上他们啊……”
干净利落地将手中的刀插入到“黑暗核心”中,他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好不容易领先那些老家伙一步,我可不能被他们甩在身后了!”
…………
事实证明,逃亡者领袖交给统治者的工作确实是最适合他的——他的工作方式和工作理念注定了他是一个对纪律性要求极高的人,所以,他在履新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
“严肃纪律”是这次整顿的主要内容,并且也取得了极大的成果——在这次整顿之后,逃亡者们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散漫,不敢随意地瞒报了;他们只能处理一些在同步讯息中能找到对应讯息的“常规问题”,再也不能依靠个人主观判断去处理那些“异常问题”了;即使是他们依照已有的经验、在几个老手的讨论之下得出的结论也必须严格上报,并且在得到确定的指示之后才能采取行动。
这就是统治者治理下的“探索行动”——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用这样的方式将所有发放出去的权利重新收归到一起之后,逃亡者领袖的工作变得繁忙起来——他和统治者的联系通道几乎没有中断过!
往往是他才处理掉上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就接踵而至了——这让他几乎没有时间来对“黑暗核心”进行研究;更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的是,有时候接连汇报到他这里的两个问题竟然是同样的问题!
这样的“乌龙问题”出现的频率还不算低,所以,在一段时间之后,逃亡者领袖就被骚扰得晕头转向,生活差点不能自理。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并且习惯了一边研究“黑暗核心”,一边对统治者的汇报做出批示。
于是,他的工作就变成这样的了:
手上的工作:记录核心中的“肿瘤”的变化;
嘴里的安排:“继续观察变化,确保空间的稳定性!”;
手上的工作:进行“肿瘤”分离实验;
嘴里的安排:“筛选‘探险者’,进行培训,培训完成后立即进入空间!”
手上的工作:捏不住手中的刀,让刀自由落体,并且对实验体核心造成了意外创伤。
嘴里的安排:“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