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领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观察实验中,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发送的警报;逃亡者领袖可能已经接收到了警戒兵发送的警报讯息,但是,这些不起眼的讯息很可能被他刻意忽略了,毕竟,在实验的时候,他最关注地还是从实验样本上得到的讯息;提高警报的等级可能会吸引他的注意,但是这些警戒兵并不敢这样做。因为逃亡者领袖并没有将“统治者袭来”列为“特别重要的事”。
这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场面——统治者大大咧咧地和逃亡者领袖打招呼,并且还想伸出手来拍拍逃亡者领袖的肩膀,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好像统治者正打算要袭击逃亡者领袖一样;逃亡者领袖一脸茫然,显然他的脑子还被无数的实验数据给占据着,所以他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吓住了一样,没有做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躲闪统治者伸过来的手;警戒兵带着一脸恐惧与自责的表情站在统治者的身后——他们恐惧是因为统治者带来的巨大的压迫感,他们自责是因为他们自觉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
当统治者的手就要伸到逃亡者领袖的脸上的时候,那些被恐惧和自责支配着的警戒兵终于动了起来——他们一面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一面朝着统治者冲了过来!
警戒兵发出来的警报声终于引起了逃亡者领袖的注意——他那被实验数据塞得满满的脑袋终于在这个时候清理出了一个角落,让他的脑筋可以稍微地动弹一下:“别担心,他不是敌人!”
他先是对就快要暴走的警戒兵说了一声,让那些就快要暴走的警戒兵恢复了平静。然后才转头看向正在尴尬地抬着手进退两难的统治者。
看着那只就快碰到自己肩头的手,他终于知道出了什么事。
“说吧,你怎么能这么快恢复健康?”
他一面伸出手去握住统治者那只尴尬不已的手。一面问这个因为莽撞而被警戒兵误解了的大家伙:“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你是完全恢复健康了?”
逃亡者领袖握过来的手缓解了统治者尴尬的情绪——这个大家伙一面握紧逃亡者领袖的手。一面嘿嘿直笑:“是不是感到很惊讶?”
他就这么“憨厚”地笑着,直到所有的警戒兵退出了这个区域之后。他才继续对逃亡者领袖说:“我能这么快就恢复健康,当然是因为你了!”
统治者笑容不改地问了一个让逃亡者领袖尴尬不已的问题:“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手术’是能够帮助我尽快恢复的,对吧?”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他也没有等待逃亡者领袖的回答——他似乎并不是来问罪的,他就好像只是在阐释一个无关痛痒的事实一样:“嘿嘿,其实在和你说话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了……”
这个大家伙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就好像他正在期待逃亡者领袖的夸奖一样:“我知道你的担心,所以,我尽量地配合你……怎么样,我的演技其实还是不错的吧?”
他完全忽略了逃亡者领袖脸上茫然的表情,只是自顾自地对逃亡者领袖说:“不过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在和我说话的不断地眨着眼睛的话,我可能都要相信你的话了——你的演技才是让人叹为观止啊……我敢说,那些老家伙没有一个能够从我们俩的双簧戏中看到真相!”
逃亡者领袖在听到这里之后,再也忍受不顾自己心中的困惑了:“我有眨眼睛吗?”
他拼命地回想,但是却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眨了眼睛了:“我其实说的都是实话……我真的是因为担心手术带来的风险才拒绝为你做手术的!”
“别装了!”
逃亡者领袖说得很是惭愧、很是诚恳,但是统治者一点儿也不买账:“到现在你还担心那些老家伙吗?”
统治者一脸不屑地对逃亡者领袖说:“放心吧,他们看不到、听不到的!”
“我已经切断了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通道,所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统治者的话让逃亡者领袖大吃一惊:“你切断了联系通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为什么?”统治者有些不理解逃亡者领袖的惊讶:“当然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咯!”
这个大家伙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对逃亡者领袖说:“放心吧,我敢打赌,他们一定没有发现我们的秘密!”
“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投奔你做了多少的准备!”
统治者收回了自己的手,换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看起来是想来一番长篇大论了:“你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每说到关键的时候,你就会眨眼睛……在你第一次眨眼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一点;在你第二次眨眼睛的时候,我就避免直视你的眼睛了。”
“我只是用余光在观察你说话时的表情——这样做可以让那些老家伙摸不清楚我关注的重点……”
“我很快就确定,你其实是在暗示我,你在说谎……我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就明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决定配合你!”
“我装作相信你的样子,装作不知道‘手术可以加快我们的恢复速度’的样子,然后放任你离开……”
“你应该感谢我,在和那些老家伙讨论恢复方案的时候,我故意将他们引到了错误的道路上!”
“我甚至还和他们一起做了好几次尝试!”
“然后,我和他们闹翻了!”
这个大家伙在说道这里的时候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当然,你一定知道,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