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得有多么合理。有多么的天花乱坠,围观者四号都只用这一句话来反问他们——这句话再加上围观者四号的支持者脸上无辜的神态,足以让任何一个信心满满的围观者三号的支持者丧失全部的信心,顺便再给其他的先民造成巨量的心理伤害。
围观者四号和他的支持者所说的这句话就像是富有魔力一般——它不仅让围观者三号和他的支持者心神俱疲,还成功地“洗脑”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不仅是之前没有参与到这场讨论中的围观者被“洗脑”,就连围观者三号的支持者也会“不小心中招”!
也许是觉得“用这么一句极其无赖又万金油的话就能将一大堆旁征博引的人反驳得哑口无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越来越多的围观者改变了自己的立场。加入到围观者四号的阵营之中。
“异口同声”就是这个越来越壮大的阵营的标志——他们总是在另一个阵营啪啦啪啦说了一大堆话之后,默契地同时开口,说出让另一个阵营瞬间哑火的话。
为了让这句话变得更有攻击力。又或者是为了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好玩,这些无聊的家伙在达成了“异口同声”的成就之后,又开始统一全阵营的“通用表情”。
这个表情大概是这样的:偏着头,微翕着嘴巴。无神的双眼睁到最大。脸上尽量不要有多余的表情。
在统一了“通用表情”之后,这些无聊的家伙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在另一个阵营的人说话的时候,在保持那个“虽然你说的很厉害,但是我一点也听不懂”的表情的同时,微翕的嘴巴里只能发出一些不明意义的“哇”、“唔”之类的拟声词;除此之外,所有人的眼神都不能有一丝的波动,只能保持茫然、空洞的眼神;最后,如果能整齐划一地摇一摇偏着的脑袋。将“我真的一点儿也听不懂”传达给对方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当围观者四号和他的支持者将反驳的“艺术”发展到新的阶段之后。围观者三号的支持者就失去了战斗力——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是最愚钝的家伙也发现,围观者四号和他的支持者根本就是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失去了对手之后,围观者四号和他的支持者也就失去了继续玩乐的兴趣——当所有人偃旗息鼓之后,围观者二号,也就是那个脑洞颇大,引起了这场史无前例的无聊大讨论的那个家伙站了出来,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其实啊,你们说得都对!”
这个一说话就差点再次点燃战火的家伙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杀伤力——他根本没有一点儿自觉,也没有发现两个阵营再次升起的气势——他只是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之所以会起争论,是因为你们各自判断的标准不同。一方坚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外国人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的思维波动是否与本国人不同’,另一方坚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外国人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是不是出生在另一个大区’……”
“你们都没有错……不过,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另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们的争论建立在‘这些外国人参与了我们的‘朝会’,同步了他们的思维’这个基础上——问题是,你们就这么确定这些外国人会参与我们的‘朝会’吗?”
“我们依照自己的出生来判定自己所属的大区——其他大区的统治者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子民滞留在其他的大区吗?”
“现在,这些外国人都是统治者不甚重视的‘罪人’,可是,当这些人赎清了自己身上的罪恶,重新取回先民的身份之后,他们的统治者会放任他们加入其他的大区吗?”
“还有,我们的统治者至今都没有表态——他可能只是默许了这些‘罪人’在这里忏悔,他会允许这些外国人参与我们的‘朝会’吗?这会不会引起其他统治者的不满?”
围观者二号的脑洞不可谓不大,考虑问题不可谓不全面——他所提出来的问题是其他的围观者都没有注意到,没有想到过的。
这些问题引起了几乎所有围观者的注意与深思——就连那些刚刚习惯了搞怪的围观者也收起了自己轻浮的态度,转而认真思考这些问题。
这些陷入沉思中的家伙一定不知道,有一种在整个多元宇宙都是臭名昭著的生物——乌鸦嘴;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他们认为“说话很有道理”,“考虑问题很有深度”的同伴就是那种传说中的生物!
所以,在新纪元第六百七十三世纪的时候,在其他的统治者莅临这个大区,宣布所有的“罪人”连同这个大区的统治者都将被放逐,这个大区所有的先民都将并入其他的大区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乌鸦嘴这种传奇生物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展示出它超凡绝伦的威力,将所有人震惊得不能自已。
“罪人”和这个大区的统治者将被放逐到“城市”以外的郊野——他们将终生不得进入这片先祖安息之地,他们将永远地徘徊在那些冰冷的丘陵,他们将永远失去“先民”的身份。
没有人能反对所有的统治者共同作出的决定——这相当于“生命之母”的圣谕!
这个大区的先民第一次感觉到了悲凉——他们之前还在围观其他的外国人,现在,他们就将进入他人的国度,成为别人围观的对象了;
他们还感受到了一丝悲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统治者会被其他的统治者驱逐;他们甚至因此而同情起那些“罪人”来!
他们无法将这些情绪宣泄出来,他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支持那些即将离开家园的同胞——他们尊称统治者和那些“罪人”为:
统治者和凉山一百零八好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