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莫夫干脆坐到了地板上,似乎这样可以帮助他整理思路一样:“我非常在意你刚才交给我的那一段‘记忆’——我在意的不是这段记忆本身,而是记录了这段记忆的‘观察者’。”
“我有一个想法——如果你们的盖亚并不是你们的母星的原生物种呢?”
他皱了一下眉头,似乎觉得自己的这段话并没有将自己的意思解释清楚:“嗯……我的意思是,如果‘生命之母’本身在那次坠落之前就存在呢?或者说,她干脆就是那个记录了那段记忆的‘观察者’呢?”
用力地捏了捏眉头,他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抚平自己纠结的眉毛:“这样就很有趣了……”
“假设那个‘观察者’就是你们现在的盖亚的话……”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阿西莫夫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是,为什么她会‘坠落’?穿过大气层安全着陆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除非……”
“除非她‘受伤’了!”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手:“她在抵达你们的星球的时候就受伤了——她无法安全着陆,所以只能以自由落体的方式重重地砸到地上……”
“这次坠落导致她的伤势愈加严重——她陷入了』9,沉睡。沉睡的盖亚无法约束自己的……嗯,灵魂?”
“嘶——这样说好像也不怎么对……”
他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换了一个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嗯,换个说法吧——”
“一个正常的人在清醒的时候是能控制自己的思维的……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他能引导自己去想什么。”
“在这个人变得不清醒的时候——喝醉、重伤、深度昏迷——都会导致这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他的脑细胞会在他的记忆中随机选取一些元素,组成一些光怪陆离、乱七八糟的‘梦境’……”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觉得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的想法很有趣:“如果你们的盖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重伤陷入了昏迷的话,她会不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她的思想开始在星球的表面暴走。带着她的记忆,形成了‘生命之母’——也就是席卷了整个星球的讯息风暴。”
“在这个时候,她可能还没有清醒——就连你们的诞生可能也是一种巧合或者说意外。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是她在重伤的时候本能地做出的选择——她需要自救。”
阿西莫夫的话越来越离奇了,奇怪的是自由并没有打断他的“胡说八道”,而是放任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的存在能帮助她成长或者痊愈——基于这一点,我实在无法将你们的诞生看做是一个奇迹或者一种巧合。”
阿西莫夫不客气地挥了挥手:“就当你们是她主动采取的自救措施吧——”
“从你的描述可以看出来,在她第一次进化之前。她对这样的康复速度并没有不满——这样的手段效果温和但是几乎无副作用,如果没有意外,她可以利用你们直到彻底痊愈。”
“可是,意外发生了——她突然不满意这样的康复速度了!‘时间不够了’——这可能就是她突然进化并且变得急迫起来的原因!”
“我刚才假设过——如果她在抵达你们的星球的之前就受伤的话,是不是说明了在这个宇宙中存在着一个可以让她重伤的‘敌人’?她是不是在你们带回来的讯息中发现了这个可怕的敌人的痕迹?她是不是害怕在还没有痊愈的时候就被敌人找上门来?”
“她感受到了恐惧,所以她变得不择手段起来了——我怀疑你们之前的人口剧增说不定也是她的手段!”
“她用了某种方法透支了你们的繁衍能力,让你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增长到能够满足她的需要的数量。然后,她就开始根据自己的需要逐步地‘收割’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你们最近没有新生儿诞生的原因了。”
整个驾驶舱在阿西莫夫将他的说完之后陷入了沉静——阿西莫夫是思考自己的猜测中有没有什么漏洞,而自由在想什么并没有人知道。
许久。自由才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重的寂静:“虽然全是出自想象,但是很有说服力——同样没有根据,但是我竟然相信你所说的话了。”
这个奇异的外星生物的声音竟然显得有些悲伤:“我不在乎我们的诞生是因为什么——不管是巧合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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