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了,老曹哪懂这些?不过老曹知道,大帅的想法定是好的,我们只管照做就是了。”
李景指着曹文诏轻轻点了两下,然后笑道:“曹兄,你这人一向实诚,啥时学会拍我马屁了?”
曹文诏笑了笑道:“大帅,你可冤枉老曹了,老曹这可不是拍你马屁。”
顿了顿,曹文诏叹道:“说实话,曹某这一生没佩服过几个人,但是对大帅,曹某是打心眼里佩服。老曹今天来是跟大帅表忠心来着,打今儿起,老曹就跟着大帅混了。”
其实曹文诏早已投入到李景的麾下,也并无二心,现在这么说,是因为朱由检刚刚对曹文诏大肆封赏了一番,曹文诏担心李景产生别的想法。
李景闻听,轻轻拍了拍曹文诏的手背,意思是自己明白。
沉默了一会儿,曹文诏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和一支如意,然后笑道:“大帅,听说两位夫人给大帅添了一位公子和一位千金,老曹忘记恭喜大帅了,这两件物事是老曹送给孩子的玩物,还望大帅赏脸收下。”
李景定睛一看,却是前几日皇上赏赐给曹文诏的两件宝贝。轻轻摆了摆手,李景笑道:“曹兄,这两件物事可是价值不菲,曹兄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就不要了,你留着传家。”
曹文诏一听大急,忙道:“大帅,老曹知道您一向不收礼,但是这可不是给您的,是给公子和小姐的,您要不收,这不是打老曹的脸么?您要让老曹留传家宝,那就把您的好东西给老曹一件。”
“哈哈哈,这你可找错人了,我哪有什么好东西?”李景闻言大笑道。
曹文诏嘿嘿一笑:“大帅是没有好东西,好东西都在夫人那里,回头我让我老婆带孩子去给夫人请安,想来夫人必不会让我的孩子空手而回!”
李景闻听哈哈哈大笑:“行!你最好让嫂夫人把孩子都带上,让夫人出回血。”
曹文诏笑了笑道:“那行,等大帅回平阳府的时候,我让老婆孩子跟大帅一起走。”
顿了顿,曹文诏忽然正色道:“不知大帅准备何时回平阳府?大同这里如何安排?”
李景收敛笑容道:“我这次出来时间可不算短了,也该回去了,过几日就动身。至于大同这边就交给你了,部队我都给你留下。我走后,有两件事你要马上去做。”
沉吟了一会儿,李景接道:“首先,这次东虏吃了大亏,刚投降东虏的蒙古诸部必定人心不稳,你得抓住这个时机主动出兵,将靠近咱们边境的蒙古诸部降服。其次,东虏这次吃了大亏,再想诱他们上当可就难了,日后跟东虏作战还得靠骑兵,咱们的骑兵人数不足,大同以北地势平坦,适合骑兵训练,你要抓紧时间训练骑兵。”
曹文诏郑重点了点头:“大帅放心,曹某定不负大帅所托。”
李景微微颔首,将目光转向外面:“大同官场上的事情你不要参合,无论他们说我什么你都不要理会。惟有一点,军事上的时候要把握住,不可受人干扰。上次跟东虏作战,皇上派给你的监军躲在大同没敢跟你出战,现在定然后悔,依我看,你跟蒙古诸部动手的时候,他必然要随军而行,到时不免要指手画脚。这个关系你可要处理明白,实在不行就用钱堵住他的嘴。”
曹文诏挠挠头:“那个死太监倒真是令人头疼,回头我琢磨琢磨,怎么对付他!”
李景笑了笑:“曹兄,适可而止,不要做得太过,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暂时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他。”
曹文诏轻轻点了点头。
……
崇祯七年七月下旬,李景返回平阳府。
离开平阳府几近一年,李景最惦记的莫过于袁可立和徐光启的身体情况。
袁可立和徐光启两人今年都是七十四岁了,许多老年人常犯的毛病渐渐上身,尤其袁可立常年操劳,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这次李景离家,诸事都压在袁可立的身上,李景实在担心袁可立累坏了身体。
虽然家里经常给自己写信,说袁可立的身体无虞,但是李景害怕袁可立怕自己记挂,报喜不报忧。
回到平阳府,李景不及歇息,便直奔袁可立的府上。
令李景没想到的是,刚进袁府不久,便在院内听到袁可立爽朗的笑声。
李景大奇,什么好消息令袁可立如此高兴?李景疾步入内,见了袁可立便是一怔,却见袁可立抱着一个孩子,正在逗弄。旁边沈莹,朱徽媃拿着扇子给袁可立扇风。李景急忙上前,跪倒在袁可立身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说道:“先生,您老安好,学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