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商户都按照李景的标准缴税,那么每年收几百万两银子的赋税轻而易举。
要是田税也按照李景的标准征收,那国库得富成什么样子?
不过王承恩知道,土地大多在士绅的手中,也就是说李景征收做多的就是士绅,这些人怎会乖乖给李景缴税?
王承恩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李景听了笑了笑对周衡臣道:“周知府,这个问题你来告诉王公公。”
周衡臣知道这是李景给自己露脸的机会,对李景施了一礼,又向王承恩拱了拱手,然后笑道:“在平阳府,没人敢不缴税,更没人敢逃税。”
王承恩奇道:“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周衡臣笑道:“平阳府辖内所有的土地田产皆有统计,到了秋收季节,税官便根据记录下去收税。不交税者,课以十倍罚金,并判处刑期,若敢暴力抗拒,杀无赦。”
王承恩疑惑道:“难道对那些士绅也是一视同仁?为何朝廷没听到平阳府有人上告?”
“上告?告什么告?没有大……没有李将军带兵把流寇从平阳府赶走,他们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出钱养兵乃是天经地义。不交税,就没钱养兵,是不是想让流寇再打回来?”周衡臣冷笑道。
顿了顿周衡臣接道:“何况李将军从南方各地引来新的粮食作物,产量是原来的数倍,哪怕交三成的赋税,他们剩下的也比不交税多得多,拿了李将军的种子,凭什么不交税!”
接着解州知州张理笑道:“李将军引进的这几种作物,不光是产量高,还抗旱耐涝。尤其是那个玉米,去年下了那么大的雨,玉米竟然没事儿,亩产依达到了五百斤左右。”
王承恩悚然一惊,亩产五百余斤,那可是本地作物的两倍有余了。
王承恩知道去年灾情最重的地方莫过于河南中部,但是平阳府一带雨水也是不小,下那么大的雨,田地必然要涝,却不想依然能达到五百余斤的产量,如果不涝的话产量恐怕还要高。
想来李景能携带大量的粮食到河南赈灾,便是得力于这些高产的作物,不然的话,单靠平阳府一地的产粮,万万救治不了那么多的灾民。
王承恩正惊叹中,不想张理叹了口气道:“可惜去年的雨水太大,红薯的产量有些不尽如人意,亩产只有一千五百多斤,不然的话,今年平阳府的存粮至少能翻一番。”
周衡臣笑了笑道:“你就知足吧,要不是马铃薯收成的早,那一块还得减产一半,现在解州的粮仓的存粮怕是有以前的数倍吧?”
张理对周衡臣拱手笑道:“周大人说的是,现在解州的存粮比之往年高了十倍有余,州仓已经存不下了,下官这几天正琢磨着等农闲的时候,再建几座粮仓。”
“等等,张大人,解州往年的存粮一般是多少?”王承恩问道。
张理笑道:“州仓一般至少要存一万石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几年粮食欠收,能存五千石就算不错了。”
王承恩惊道:“那解州的粮仓现今存粮是多少?五万石还是十万石?”
“十二万石左右吧!具体的数字要问典史才知道。”张理笑道。
“存十二万石粮食,还要再建粮仓,你准备存多少粮食?”王承恩惊道。
张理笑道:“去年那些大户的粮食收成的太多,下官准备用低价把他们的余粮全买下来,我估摸着至少还能存十万石。”
王承恩奇道:“他们如何肯低价卖粮?”
张理笑道:“不卖给官府,他们就得烂在手里,李将军严令,没有官府的允许,个人不得私卖粮食,违者以扰乱粮价处理。那时罚得可就厉害了,那些产粮大户万万不敢冒这个风险。”
“什么?卖粮还得官府批准?”王承恩惊道。
张理笑道:“那是自然,私卖粮食等于偷税,李将军最恨的就是不交税和偷税漏税,只要逮着就是十倍处罚。”
王承恩转头看向李景疑惑道:“李将军,为何处罚如此之狠?”
李景正色道:“国家要养兵,要修路,要修水利,要赈灾,哪一样都要花钱,请问钱从何来?还有,地方官员做事认真,兢兢业业为地方做事,难道不要俸禄,不要赏赐?这些钱都得从赋税中出。当然,咱们也不是一味的要钱,对于缴税的,尤其是纳税的大户,官府对他们还是有优惠的政令的,比如优先修他们所在的道路,这样他们运粮运物资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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