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接道:“你手下那一千关宁铁骑是辽东人,他们跟着你跑了这么远,每个人都帮你立下过汗马功劳,这些人咱们更不能亏待他们,我给你十万两银子,你单独奖赏这些人。”
曹文诏一怔,想不到李景竟然让他给那一千关宁铁骑单独发赏,呆了一会儿,曹文诏向李景重重抱了抱拳。
到这时,曹文诏终于知道为什么李景手下的人对他如此忠心了。
李景如此不吝赏赐,下属岂能不给他卖命?
笑了笑,李景接道:“天气渐冷,你的部下也要添置冬衣。说到衣装,我觉得士兵们换了新式武器以后,就不必再穿着铠甲了,咱们的武器射程远,完全用不着铠甲防御,相反士兵们的动作越迅速,越能快速杀敌,铠甲笨重,会严重影响士兵们的动作。”
曹文诏点点头,李定国当初跟流寇对阵时,流寇根本打不着他们,穿铠甲根本没用,尤其骑兵,没有了士兵铠甲的负担,马匹行动的速度将会更快。
关宁铁骑那些人,不必再拿三眼火铳这样沉重的武器,那真是能做到行动如风,来无影去无踪,以此部队,驰骋大漠,什么蒙古人还是女真人,只怕躲都躲不掉关宁铁骑的追杀。
不过曹文诏知道,六千人的部队要换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棉花布匹就需要一大批,还要动用无数人缝制。
李景刚出了十万两银子发赏,另外六千士兵的军饷也是一笔极大的费用,就算李景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大帅,六千人换装可不是件小事儿,咱们这边的军费这么花能受得了吗?”曹文诏疑惑道。
李景点点头,包括高奇等人从来没有担心过李景的军费问题,高奇知道景记商号的运营情况,知道李景确实有钱能负担的起,至于下面的将领军官实际上并不清楚李景的财力到底有多少,他们对李景只是盲目的信任。
但是作为高级将领,不光要考虑作战的问题,还要考虑各种费用,这些费用实际上都归于后勤的范畴。打仗没有后勤,就算再强大的军队也打不了胜仗。
但是曹文诏领军多年,深知后勤保障的重要性,便是高奇也没有曹文诏这样丰富的经验。虽然曹文诏不了解李景的真实实力,但是能问出这句话便属难能可贵,这样的将领在出征时用着才放心。
“曹兄,军装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咱们有专门的纺织厂和制衣厂,咱们的士兵的军装都是由厂子加工生产,这样既然解决士兵的服装问题,还能养活一大批工人。有时间我带你去这些厂子看看。”李景笑道。
曹文诏点点头,他一直奇怪为什么李景的部下服装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原来是统一生产制作。要知道朝廷的军装除了铠甲是统一定制,布衣之类的服装都是士兵的家属自己缝制或者雇人来缝制,那自是什么样子都有,哪像李景的士兵全都是一个样子,看着就气派。
“曹兄,你的部下马上要进行换装训练,那么部队就得开到平阳府这边,部队调动之后,便会给流寇以可乘之机,我意派一支部队在你的辖区内驻防,毕竟你还是山西的总兵,要是流寇在山西肆虐,皇上那里你不好交代。我看这样吧,我让柱子和张楚两人各率一旅与你的部队进行换防,他俩没有军职,就给变蛟和马科做副手,一切听从变蛟和马科的命令行事,你看如何?”李景说道。
曹文诏点点头,不过李景让柱子和张楚做副手却不能当真。
先前李景给他介绍下面诸将之时,这两个人可都是排在前面的,柱子是最早跟随李景的几名老兄弟之一,张楚则是高奇最得力的部下。这两个人显然都是李景非常看重的人,自己初来乍到,曹变蛟和马科要是为主将,不知李景的这几位老兄弟会不会有别的想法。
想明此节,曹文诏说道:“大帅,虽然陈将军和张将军没有军职在身,但是在大帅的麾下,他俩可都是数得着的将领,怎能给变蛟和马科为副?依我看就让他俩做主将,负责镇守戍卫潞安府一带。至于变蛟和马科还是来平阳府吧,我这边训练骑兵,他俩也是臂助。”
李景摆摆手笑道:“曹兄,你想多了,柱子和张楚对当地的情况不熟悉,做什么主将?何况训练骑兵还得马匹到了才行。其实,要不是眼下需要曹兄亲自坐镇平阳府,你以为我会让你在家里呆着?曹兄,你我兄弟知心,你无需多想,等马匹到来以后,柱子他们也熟悉了当地的情况,那时再调变蛟和马科回来帮你抓训练。这两个人人才难得,尤其变蛟大有曹兄之风,这样的人我重用都来不及,曹兄你可千万莫要多想。”曹文诏重重点了点头,不管是谁,能被人信任,被人重用,都有一种幸福感,尤其曹文诏这样手握重兵的将领,从来都是被猜忌的对象,朱由检从来没有像李景这样信任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