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化已经跟徐光启见过面了,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袁可立。
“节寰公,您老还记得晚生么?”孙元化道。
“初阳?怎么不记得?当年你随子先兄编译几何原本时,我见过你,后来你调往宁远,咱们还曾协同作战过。这一晃多少年了,我老了,你也不再年轻了,今年有五十了吧。”袁可立叹道。
孙元化叹了口气道:“晚生今年已经五十一了。节寰公,您老怎么会在这里?”
袁可立笑了笑,指着李景说道:“子先兄,初阳,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学生李景,字济民。”
接着又对李景说道:“济民,这位便是我常跟你说的徐光启先生,这位是孙元化,算是子先兄的学生,字初阳。”
李景闻听,急忙躬身施礼道:“学生李景,参见两位先生。”
“不敢当,不敢当。”徐光启和孙元化急忙躬身说道。
徐光启和孙元化并非刚到翼城县,已住了一两日,整日间,听下面的人说话都是大帅长大帅短的,自然要仔细询问。
询问后两人方才得知现在平阳府做主的并不是什么知府,而是济世军的首领李景。
现在李景躬身见礼,他二人自然不敢受礼。
摇摇头,李景闪身让出位置,身后方程上前,对徐光启躬身长揖道:“先生,学生方程见过恩师。”
“你还好吧?听闻你家乡遭了流寇,家里怎么样?”徐光启叹道。
方程摇摇头叹道:“家小俱遭流寇的毒手,现在只剩下学生一个人了。”
徐光启叹了口气,不知怎么安慰于他。
“几位先生就不要站着说话了,快请坐,来人,上茶!”李景笑着说道。
让袁可立和徐光启两人坐在一起,李景则坐在孙元化的旁边。
看到丫鬟端着茶盘进来,李景指了指袁可立那边,示意丫鬟先给他们上茶,待丫鬟给袁可立和徐光启奉完茶,李景又命丫鬟给孙元化上茶,然后自己才接过茶杯。
举着茶杯,李景笑道:“两位先生,一路辛苦了!这两日在翼城这边受委屈了,李某给两位先生赔个不是,请喝茶。”
徐光启扫了屋内众人一眼,然后向袁可立看了一眼,袁可立笑道:“子先兄,济民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以后大家自会认识。”
原来李景并未引见其余人等跟徐光启认识,徐光启心里疑惑,袁可立跟他解释。
徐光启笑了笑,举杯喝了口茶。
孙元化喝了口茶,笑道:“子先师可能一路劳苦,孙某这一路过来可没吃一点苦头,你下面的人安排的那些排场,孙某在登莱任巡抚都没享受到。”
听孙元化说自己辛苦,徐光启摆了摆手笑道:“老夫这一路也没受苦,从京城到这里,一路都有人照应,排场之大,老夫从所未见。”
袁可立听了笑道:“济民心细,生怕子先兄和初阳贤弟受委屈,因此早就传令下去,沿路所有景记商行,务必要照顾好两位先生。”
“景记商行?李景?莫不是景记商行都是济民的产业?”徐光启惊道。
袁可立笑了笑道:“正是!”
“那济民可真是富可敌国了。”徐光启惊道。
李景摆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只能算略有余财罢了。”
徐光启摇了摇头叹道:“你这还叫略有余财?你不知道,户部那帮官员现在都在惦记你那景记钱庄呢,说朝廷要是再弄不来银子,就准备跟景记钱庄借钱。”
李景笑道:“户部要借钱,那定是大手笔,钱庄怕是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虽然李景说话轻描淡写,但是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户部要借钱,肯定是不借的。
众人说笑了几句,徐光启说道:“我听无解说,你这边弄了个科学院,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这个科学院是什么样子。”
李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现在只是空架子,关键是没有人才。”
“不知济民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徐光启道。
李景笑了笑:“只要是人才都要,实不相瞒,我这个科学院就是按先生的设定弄的,因此请先生来,就是想把科学院院长委于先生。”
“你是按照我的设想搞的?并且让我来主持科学院?”徐光启大喜道。李景点点头:“不错,科学院所有的事情都由先生做主,先生要什么,我就给什么?钱不担心,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徐光启点点头,要办科学院,最难的当然是人才,但是最关键的却是钱,没钱什么也干不了,要知道就算科学家也要养家糊口,没人会饿着肚子研究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