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大呼道:“张楚,让你的人放下老夫,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挟持主将!”
张楚苦笑道:“先生,您老年纪大了,就在后面给小的们镇场子,小的们要是顶不住了,您老再上成不?”
袁可立挣扎了两下见挣脱不了,颓然放弃挣扎,叹了口气道:“那行,你快去吧,我要不下来,估计你是不会走的,我不上去了,在后面盯着。”
张楚急忙对袁可立抱拳道:“多谢先生!”,接着转头对那两名亲兵喝道:“你们两个一定要保护好先生,先生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拿你们是问。”
“是!”两名亲兵大声应道。
张楚一摆手,带着手下继续四下巡视,哪里出现险情,便即派兵增援。
虽然袁可立被强行拉了下来,但是他刚才的举动极大地刺激了那些新兵,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都能大呼酣战,我们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何况这位老人说得对,身后就是他们的家,里面住着他们的家人,城破了家就完了,跟这些狗日的拼了。
在度过初期的慌乱之后,新兵们开始出手了,实际上不出手也不行,这时他们不杀流寇,流寇就会杀他们。
而当他们杀死一名流寇以后,马上发现流寇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怕的,这时他们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再出手就没有任何顾忌。
新兵们使用的是最简易的木枪,这种武器是训练时用的,说实话,威力实在是有限。
好在他们守在城墙上,虽然城墙不高,而且破损严重,可毕竟是居高临下,看到流寇冲上来,一枪捅下去,捅不死也能把人捅下去。
遇到倒霉的,一枪捅到要害上,也能要流寇的半条命,手快的马上就会拾起流寇的武器。
因此虽然新兵们的伤亡不小,但是战斗力却越来越强。
以冷兵刃作战,尤其是混战的时候,队列训练的那些东西便没有任何用处,这时全靠个人的能力,谁的手快,谁的手狠,谁才能活下去。
孙化成已经杀了三个流寇了,从流寇手里抢过来的那把刀由于他砍得太狠,已经卷刃了。
把刀扔在地上,孙化成重新拾起长枪,用力一枪把一名刚攀上城墙的流寇捅了下去,眼睛余光一扫,忽见一名流寇抡刀向他旁边的一个士兵猛砍,那名士兵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突然脚下一拌,那名士兵身体后仰,一跤摔了下去。
那流寇大喜,抡刀用力向那名士兵砍去,眼见那名士兵就要命丧贼手,孙化成大喝一声,把枪抡圆了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咔嚓!”那名流寇脑袋瞬间被开了瓢儿,红的白的顺着额头汩汩流下,随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将手中的断枪一扔,孙化成俯身拾起流寇落下的单刀,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猛听刚才那名士兵叫道:“小心身后!”
孙化成用力向前一扑,耳听呼的一声,一刀擦着他的身体落下。
孙化成反手一抡,一刀砍在身后那人的腿上,那人吃痛弃刀抱腿大声呼叫。孙化成一跃而起,一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转眼见城墙上又爬上两人,孙化成上前唰唰两刀,随即听到两声惨叫,被砍二人从墙上掉落下去。
“快起来!”孙化成大声喝道。
刚才那名士兵见孙化成连杀两人,早已骇得呆了,闻听孙化成呼喝,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拾起一杆长枪,跑到孙化成的身边。
“不想死的话,就像老子刚才那样杀敌!明白么?”孙化成喝道。
“是!”那名士兵急忙应道。
恰在这时,张楚带兵增援过来,见孙化成奋勇杀敌,不禁赞道:“好!真是一条好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见张楚身后跟着一群士兵,孙化成知道这人是个军官,急忙欠了下身道:“小人名叫孙化成。”
“孙化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先锋营的正兵了,你杀敌有功,今天破格提拔你!”张楚笑道。
“请问您是?”孙化成疑惑道。
“嘿嘿,你小子有福,这是我们先锋营营官张楚,还不过来拜见!”张楚身边一名亲兵忙道。
孙化成嘿嘿笑了一声,一刀将一名流寇砍下城墙,然后笑道:“张大人,老子现在正在打仗,没工夫拜见你。”
张楚笑了笑,抡刀也砍落一名流寇,然后对孙化成道:“好汉子,更难得的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杀敌是正经,你拜见老子有个屁用。”
孙化成手上不停,嘴里说道:“你这个当官的不错,等打完这一仗,老子就跟你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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