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便拖手飞了出去;篱落慌乱之下想要去抓住璃箫,却忘记了自己是在马上,一个趔趄她还是没能控制的住身形下坠趋势,直接从飞驰的火耳身上掉了下去……
“啊……”,一声惊叫,篱落从马上坠落一路自路边的斜坡滚到了坡底;
火耳飞驰而去,几名黑衣人来到篱落坠马的地方,月光下那抹白色的身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人直接就坡下到了底下,一人上前查探篱落鼻息,查探完后起身冲着站在中间的黑衣人说道,“老大,她昏过去了;”
中间的黑衣人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篱落,自蒙面黑巾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带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撤……”
“是”,其余人应到;
随即其中一人拉起篱落抗在肩上,七名黑衣人又如来时那般隐入了夜色间……
月光映照下,刚刚飞驰而去的火耳又去而复返,跑到了篱落落马的地方却没有看到主人的身影,它扬蹄一阵仰天长鸣,宁静空旷的夜空下,顿时只余它悲戚的长鸣之声……
风铃小筑,雪熙然立在院中仰望着头顶的满月,他在回想着白日所见祭天台的情景,落儿将手递给了祁帝,他们登上祭天台的背影……
落儿,站在那至高之处俯瞰天下,你是喜欢那里的景色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么我……
袖中突兀的微动惊扰了他的思绪,雪熙然回神忙自袖中拿出了琉笛,只是间歇的动了几下;他微皱了皱眉,是落儿又在搞怪了么?只是为什么他突然感动有丝丝不安?
雪熙然一路飞跃在回城的路上,突然好像远处有马的嘶鸣声顺风传来,他落到地上宁神细听,确实是有马在长鸣;他顺着声源寻去,看清楚那月下扬蹄长啸的马时微微一惊,火耳?
雪熙然跑到火耳跟前拉住了它的缰绳,“火耳,你怎么在这里?落儿呐?”(某倪:这孩子一个个都脑袋不好使,跟马说话?)
火耳看到他立刻停止了嘶叫,转头咬上他的袍袖拽着他向前走,雪熙然心间惊惧,难道落儿出事了?
他正要翻身上马时,视线一扫突然看到前方地面上有个明晃晃的物体,还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萤光,难道是……雪熙然几步奔到了那物体近前,果然是璃箫,此时他的心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落儿,一定是落儿出事了;
一座树木密集的山林深处,这里是一间破旧的木屋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篱落被随意的丢放在地上;木屋门口走进来三个人,走在前头的这个从头到脚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
黑衣人看着地上的篱落,抬脚踢了踢她的腿问道,“是她嘛?”,这声音是个略显苍老的妇人;
方才劫持篱落的黑衣人头领看了她一眼回道,“您这是对我办事有所怀疑?那何不一看方晓;”
前面低矮的妇人回身看了他一眼,可是被斗篷所掩却看不见她的面容,“我只是惊讶这么快事就办成了;”,这件事是主子午时才吩咐下来的,到晚上就已经办到了,确实快了些;
“哼,这郡主半夜还往城外跑,也算赶巧吧;”,黑衣人不屑的哼了一声;
妇人走到篱落面前蹲下身,自袖中掏出一个瓶子握在手中,看着还处在昏迷中的篱落,她面上一阵狞笑,左手掐着她的下颚掰开了她的嘴,她伸出的右手上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握着玉瓶还有些颤意的将瓶中的东西尽数喂入了篱落口中;
做完这一切,她起身看着地上的篱落又踢了她一脚,“主子说了,办好了这件事,保你们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黑衣人蒙在面上的黑布动了动,似乎是笑了,看着地上的篱落他的眼中划过淫欲的笑意,“请嬷嬷转告主子放心,这件事奴才一定尽心办好;”
“什么人?”,木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屋内三人一惊忙先后跑了出去;
黑衣人的头目看着山林处渐渐走来的人影喝问道,“站住,来者何人?再敢蹋前一步小心你的狗命;”
“小心谁的狗命?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还隐在暗处的人传来了这样一句话,随后身影也渐渐走入的他们视野当中;
黑衣人们看清来人均是一惊,“公子?”
“哼!”,来人一袭墨绿色的长衫,看着躬身行礼的几个黑衣人冷冷一哼,也不理会几人直接向木屋走去;
穿着黑色斗篷的妇人有些惊惧的挡在门前,“公子,你不能进去……”
“滚开;”,被唤作公子的人不耐烦的一把拉开她,妇人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两名黑衣人忙上前扶住了她;
‘公子’进到木屋中一眼便看到昏迷躺在地上的篱落,他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扶过她的脸端详,一确认人没错之后他面上映出得逞的笑意,放下她回身又向木屋外走去;
“公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要做什么?”,他一出来那名妇人便迎上前问道;
‘公子’看着她被斗篷遮掩的脑袋眸中划过讽刺,一把扯下她头上斗篷;
妇人惊呼的抬手捂住了头;
“李嬷嬷,那个女人我要了;”,‘公子’不屑的看着她说道;
“公子,这怎么可以,这可是施……主子她亲自吩咐的,你要坏她的事嘛?”,原来那被黑斗篷所掩的人是那李嬷嬷;
‘公子’剔了剔牙回头看着她,在她猝不及防间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我怎么可能坏我姐姐的好事?药你不是都喂她喝下了嘛,我这是帮你们完事啊,这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赏给这几个饭桶,岂不浪费?怎么着这也是我那皇上姐夫看上的人呢?啊?”
被唤作公子的这个人,俨然是施文成的儿子,施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