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飞身向御书房方向跃去;
未经通报,轩辕晨直接步道了御书房殿内;
轩辕祈批示着奏折,对他进来不闻不问,仿佛压根就没发觉有这个人存在;
轩辕晨微微一叹,率先发言道,“皇兄,雪熙然是我找来的;”
“理由”,轩辕祈手下未停,冷声回问道;
抿了抿唇,轩辕晨直言道,“皇兄,小篱儿得的是心病,雪熙然才是他的心药;”
轩辕祈笔下动作一顿,一滴墨便落在奏折上,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晨弟似乎知道什么?”
“皇兄,澈儿是雪熙然救的,你早就知道了;你刻意引水寒见到他师兄,不过是想利用他去伤害小篱儿,好让小篱儿和雪熙然之间造成分歧;”,轩辕晨也不再遮遮掩掩,所有事挑开了说;
顿了顿又皱眉问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小篱儿是怎样的伤害?难道我们亏欠她的还不够多么?”
轩辕祈放下笔,抬眸看向他冷声问道,“晨弟真的了解落儿需要的是什么?你又知道这对她一定是种伤害?”,
你所说亏欠的那个叶篱落,早已经不是现在这个,只是这件事情他却不想不愿也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轩辕晨勾唇一笑,低下头叹道,“皇兄,不要再自欺了;你若不是担心小篱儿会爱上雪熙然,就不会做这些事后还要阻止他们见面;在小篱儿面前,你不也是没有自信么?!”,小篱儿早说过,‘种马’怕是入不了她的眼……想到这他又差点喷笑出声,忙压低了头掩饰着唇角笑意!
轩辕祈微僵了脸,冷眼盯着殿中的轩辕晨,肃杀的声音冷然道,“阿晨,你似乎越来越不懂得规矩了!”
轩辕晨收了脸上笑意,小心的抬头瞄着他,“皇兄,臣弟知罪;只是小篱儿那边还是让他们见上一面吧,不然小篱儿这么病下去也不是办法;”
其实他想说的是,大家公平竞争吧,可是……咳,他还不想被丢去塞外!
“下去吧!”,轩辕祈继续提笔批示着奏折,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成喜怒的变化;
“是,臣弟告退!”,轩辕晨拱手行礼,喏喏的摸了摸鼻子走出御书房;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口,轩辕祈才抬头看向殿外入夜的天空,深邃的凤眸一片阴霾……
落烟宫的院子里,篱落埋头原地转着圈圈,这两天发生太多事她得好好想想;
会英楼的那个人是流丘国的大学士,又是那个太子的幕僚,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会英楼的幕后是那个流丘太子?上一次无忧说真庆幸她还活着?!难不成也和会英楼有关?
再就那个施文成,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表面看的那样,只是个垂暮的老人?听说他最近一直抱病在家?还有他的儿子为什么会被罢黜了副将的职位?
还有轩辕祈,如果茹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对于一个帝王来讲,最忌的就应是大臣之间结党营私,难道他就没有发觉?或者他蓄势不发是在等待着什么?
如果告诉他茹媚家的冤情,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那个施思雅似乎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和先皇后前后嫁入皇家也有六年光景了,在这后宫压抑久了有点怨气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些女人为什么老针对一个孩子?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她很纳闷,为什么轩辕祈就澈儿一个孩子?难道是生理……呵呵呵,她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换个角度想,如果为了要拉拢杨家,与其再娶他一个女儿,不如澈儿稳坐储君之位?,这是个牵制杨家再好不过的砝码;
而轩辕祈没有让施思雅孕育子嗣,恐怕也是担心影响到澈儿!然而同样的,她没有皇后的名号,却拥有统领六宫的实权,同样可以牵制施家!
后宫的平衡同样也会影响到朝堂上的势力,哎……所以说当皇帝累啊!
下午送太后回了宁祥宫她就躲回来了,听涟漪说十三个妃嫔皆是被杖刑了四十;太医院下午是忙翻了天,那各个宫苑前前后后的人就忙了个没完;听说不时的还有摔砸东西的声音传出来,恐怕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恶咒着她呢?!
纳闷,她只说了打太子好不好……谁知道太后一句话赏罚就分的这么明呢……
想到轩辕祈的脸她就想大笑三声,真是太……爽了!
涟漪走出屋子,对着院中傻笑的篱落喊道,“主子,你在笑什么呐?快来喝药了;”
“等会凉了喝;”,篱落一挥手敷衍的说道;
“已经凉了!”,涟漪气愤的喊道,她都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篱落走向石桌旁坐了下来,看也不看她,“那就去热一热!”
涟漪气嘟了一张脸,“我都热了三次了!”
“我不喝!”,抬手抚上额头,篱落直接拒绝道;她还是有点发烧,不过抗一抗就过去了,坚决不喝那要人命的药;
“哼,主子你……”,涟漪气愤的直跺脚,却拿她没办法,“我再去热一热,你要是再不喝我就去找皇太后!”
威胁?篱落瞬间挑起了秀眉,却是没有再回话,她要是敢去告状她就连夜出宫把她扔在宫里!
夜里微凉的风却吹不熄她心中烦躁,篱落自袖中拿出璃箫,就这微弱的月光璃箫泛着莹莹光泽;
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却能牵出这千丝万缕……她禁不住抬手抚上双唇,想到在那竹屋的一幕幕……自嘲的一笑……
他又把她当成什么?
站在树梢上怔怔看着她的雪熙然,心中又喜又痛又是薄怒;喜的是他知道她在想她,痛的是才几日功夫她就憔悴到如此模样,怒的却是她宁愿自己黯然神伤也不愿意来见他,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